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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2 / 4)

“不能让她去接客,不能打罚,除此之外,什么法子都可以用。”

他不相信,他磨不碎她。

深夜,凝雪楼笙歌夜宴,隔壁房中传来男女肆无忌惮嬉戏声。锦葵早已习惯了这种声音,独坐在窗边,抹着眼泪,不知在思量什么。她身子不干净,公子嘴上说不负她,心中想必还是嫌弃她的。否则,怎会自从他从娶了妻,就再没来找过她呢。韶华易逝,青春不再,留在这种地方不是出路,她不想再等了。是以,她拿着这些年攒的银子去找周娘子赎身,原本是够了的,可周娘子不愿放她走,还拿走了她一半银子,说她私藏,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难道在凝雪楼待到死吗,等到年老色衰,又会是什么下场?眼泪滴滴垂在手背,低泣声被靡靡之音覆盖。周娘子打开门,眉飞色舞地进来,看到她在哭,连忙替她擦泪:“哎呦心肝,你哭什么呢,快快将眼泪擦了,你看谁来了?”锦葵站起身,慌张拭泪,便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子衣着不俗,贵气非凡,正是清河郡王府的二公子萧元晏。他见锦葵哭得双眼发红,拉着她的手,急得拿衣袖替她擦眼泪:“锦葵,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公子,您可来了,我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锦葵怀疑自己是做梦,直到贴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萧元晏想她,二话不说牵她的手入了罗帐。云雨过后,二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

萧元晏亲吻她的眉眼,对她许下承诺:“锦葵,你放心,等再过几日,家中看我看得不紧了,我就赎你出去,先把你养在外面。我父亲他总会松口的,到时就纳你进门。”

父亲要他在爵位和锦葵之间选。

可他与锦葵是真心相爱,他又岂是那等为了权利就抛弃心爱的女子的负心薄幸之人?

“只要公子还记得我就好。"锦葵贴在他胸膛,任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就知道他不会那么狠心抛下她。

再耳鬓斯磨了一阵,萧元晏拿出一件用蜡油封死了的信件,塞在她枕下。“公子,这是什么?"锦葵欲伸手去探。

萧元晏握住她的手,道:“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裴霄雲来了徐州,虽并非是为了查空蝉教而来,可他须得谨慎行事。若再亲自与那些人交接,恐怕会引起裴霄雲的怀疑,从而将这把火引到郡王府的头上。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锦葵。

她本就是凝雪楼的人,外表柔弱,不容易引人注目,且她绝不会出卖他,由她与那些人交接,他放十二分的心。

“等到十五那晚,有两位男子会来凝雪楼的望月室喝茶,你便把这东西交给他们。"他摸了摸锦葵的脸,“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锦葵没有多问,以为只是件寻常小事,她身心沉溺在柔情中,只知点头。次日清晨,明滢是被嘲晰琴声吵醒的。

楼中的姑娘都有技艺傍身,日日起早贪黑练吹拉弹唱。眼下不是歇息的时辰,她也被人催促着起身,丢给她一套衣裳让她换上。她摸着衣裳料子,细细检查了一番,就是套普通素裙,便默不作声换上了。出了门,锦葵与一位男子也从隔壁房间出来。锦葵面色红润,朝那男子微笑,男子也替她挽着鬓发。这番亲昵姿态,不像是露水情缘的恩客,倒像是有些情分在的。待那男人走了,她才上前问锦葵:“方才那人是谁啊?”锦葵掩下赧然,拉她到一旁,嗓音泛着喜色:“是清河郡王府的二公子,他说会赎我的,也快了。”

明滢见过她好几面,她是一个温婉寡言之人,面上难有深刻的悲喜,这还是初次在她脸上看到这般充满希冀的笑。

她也不由得替她开心。

若真出了这种地方,那定是极好的。

剩下的,人各有命,也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样,都遇到裴霄雲那样无情的人。萧元晏自以为将东西托付给锦葵,便可万无一失。他阔步走出凝雪楼时,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行微抱着剑,对一人道:“去禀报主子,萧元晏来过凝雪楼。”裴霄雲在收到萧元晏去过凝雪楼的消息后,不明意味地垂眸暗笑,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命人继续蛰伏在凝雪楼四周,切莫轻举妄动。网放下去,等到好戏开场,再收上来一网打尽。来复命的暗卫刚出去,外头便传来一道清晰高亢的男声。“裴霄雲,你还是不是人?你把她送去那种地方!”贺帘青跟随他来到徐州,想到有几日没见到明滢,察觉有些不妙,怕他因那回遭了明滢的算计,怀恨在心,用什么暴戾手段报复她一个弱女子。暗中一打听,才知他将明滢送去了凝雪楼。凝雪楼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青楼。

他不知道裴霄雲这个人的心肠到底是怎么长的,自私又凉薄,虚伪又倨傲,谁靠近他,谁就会变得不幸。

“贺大夫,你若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守在门外的侍卫目露狠光,朝无端擅闯的贺帘青抽出刀剑。贺帘青气得七窍生烟,甩袖冷笑,故意拖长腔调,就是要说给裴霄雲听:“有本事就杀了我,在你手下的日子我也过够了,我死后,你这号人物后脚就要来陪我,我也不算白活这遭。”

他生性洒脱不羁,本就不是甘愿寄人篱下的性子。可惜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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