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见一片绿叶,慢悠悠从枝头掉落到地上。转眼就是半个月,天蒙蒙亮,陆凛起床练剑,一打开房门,只见院子里跪着两个人。
胡泠霜拉着陆长星看向陆凛,二人虽跪着,脊背却挺得笔直。胡泠霜道:“妾自请带星哥儿到通州的庄子过活,还请侯爷应允。”陆凛走到胡泠霜身边,伸手去拉她,她的手冰凉,却怎么都不肯起来。陆凛也不勉强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无需再忧虑,我已经各风哥儿谈好了,他不会再动星儿。”
胡泠霜摇摇头:“妾只有星哥儿了,赌不起也不敢赌,今日侯爷若不让我出门,我就一头撞死。”
她眼神坚毅,再不似以前看他时那样柔情似水。陆凛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她既说的出口,就一定能做到。他总不能枉顾她的性命。
胡泠霜离开的那一日,陆凛一直把她送到了城门口,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勒住缰绳,冲着胡泠霜摆了摆手。
胡泠霜放下车帘,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马车行了一日,到了傍晚,胡泠霜带着陆长星去住店。把行礼放到屋舍,转而到大堂吃饭,这时,瞥见墙角坐着一个人,那人虽戴着帷帽,只瞧他的坐姿,胡泠霜就知道他是陆长风。胡泠霜让车夫把陆长星抱到屋内,大步走到陆长风身边,一句话都未说,猛然拔出发间银簪,逼到陆长风颈间。
“陆长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带着星哥儿离开了,你还想怎么样?便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再伤害星哥儿。”她一面说话,一面加重手上的力气,尖利的银簪刺进陆长风侧颈,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陆长风的脖子流下去。
陆长风苦笑一声,低声道:“霜儿,汴京距通州路途遥远,我只是担心你,怕你遇到危险。”
胡泠霜冷哼一声:“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陆长风握住胡泠霜的手,把银簪从他的脖颈里拔出来,对准他的大动脉,他说:“霜儿,你刺这儿,只有刺到这儿,你才能杀了我。杀了我,你也就放心了。”
胡泠霜的嘴唇颤了颤,终究没有再动手。
美艳妇人与俊俏郎君发生困龋,俊俏郎君为了讨妇人的欢心,坐在原地,静待妇人刺死,这样的桥段比戏文还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