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桑切斯极其激动,“我们有经由我改造的车库,还有隐形的太空飞船。”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我现在就要住进新房子里。”瑞克·桑切斯愤愤:“我死也不去。”
谁管他。
新的房子,新的门廊,新修剪的草地。
我伸手推开面前那扇门,踏过门槛,目光掠过脚下的硬木地板和客厅巨大的落地窗……
很适合冬天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电视放着声音,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还挺好的郊区二楼小独栋。
我在客厅中央回过头,远远地透出去,他站在门框构成的黑框里,方方正正中的暗淡无光,像尊遗像。
瑞克·桑切斯还在外面,真的死也不进来。很难懂这个人在较劲什么。
死犟,又变态,又有精神病。
房子外面,瑞克·桑切斯眯着眼睛,双臂在胸前交叠,紧紧地,要在自己与这栋房子、与恐龙之间,筑起壁垒。
房子里面的我显得是那么渺小而孤单,如一道阳光的剪影。我的嘴唇动了动,说了什么。
声音远远地穿透空旷的房间,门廊,草地,来到他的耳边。我问他:“你不来吗?”
“你不回家吗,瑞克?”
他的瞳孔仓惶地轻微放大,紧抱的双臂不自觉地松弛下来,垂落在身体两侧。
随即,另一种更温暖、更明亮的情感从眼底深处浮现出来一一是浅的,亮的,像我的发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