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只是按道理,李学子的那一拳,不可能打上小郎君才是。齐岳想了想,觉得兴许是当时疏忽了。
但这些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叶稚鱼,甚至将她心中的火气再次勾了起来。等到谢玄辞下值回家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叶稚鱼的木仓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着谢玄辞挑了好半天的刺。临了准备上塌安歇的时候。
叶稚鱼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被褥从床上掀了下去,“你今日不许同我一起睡,自个儿去书房睡。”
说完,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
便自顾自的躺下休息了。
可怜了谢玄辞办了一整日的案子后,回来还得被赶去书房。只是玉娘显然在气头上,他便只能可怜兮兮的抱着被褥出了门。又听到春红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才明白了原委。
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还真是殃及池鱼了。只是听到春红说今日陪同小郎君上学的乃是齐岳,双眸忍不住转动了一番。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忽而转头看向早已熄灭的屋子。轻声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站在身后的春红听见这话,好似有些没听白郎君为何说这话。不过谢玄辞说了这话后便抱着被衾离开了。没再多加言语。
翌日。
原本喜欢赖床的叶稚鱼早早的便起来了。
收起了平日里素雅的衣裙,从压箱底的箱笼里找了一套稍显艳丽的蔷薇紫衣裙。
配着鲜亮的明黄色披帛,又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好容易收拾好了,这才带着春红出了门。
这边,谢志宇从容的顶着脸上的伤走进了学堂。一眼便看见了昨日被揍成猪头的李学子。
脸上满是不忿,今日却也未曾告假。
齐麟将小郎君要用的东西都归置整齐后,这才站在外面。巧妙的遮住了李学子投来的视线。
只是这李学子颇有些不依不饶。
“王之越,你今日又是你阿娘亲自送你来的,方才我在门口时都看见了,你阿娘对你可真好,不像某些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忽而变得大了几分。周遭的人全都知晓他说的是谁,视线若有若无的朝着谢志宇望去。倒是被无辜牵连的王之越忍不住不知该做些什么表情,只得讪讪笑了笑。心中却颇有些抓狂,他们打架能不能不要牵连他,害得他今日都吃不到阿娘给他做的小食了。
他今日可不想再损失些什么了。
叶稚鱼便是在李学子这句话说完后走了进来。进来后轻撇了坐在最右侧的李学子一眼。
倒是谢志宇像是没想到阿娘会来一般。
忍不住有些欣喜的站起身道:“阿娘,你怎么来了。”叶稚鱼自然是有借口的。
从春红手中接过药膏道:“你今日出门走得急,脸上和手上的伤都未曾探药,阿娘来给你送药来了。”
谢志宇乖乖的伸出手和脸,让阿娘搽药。
这一番温情的动作下来,谁还能说谢志宇同他阿娘不亲的。还有的同窗在他阿娘进来的瞬间,便双眼一亮。这谢志宇的阿娘长得也太好看了。
怪不得生出来的谢志宇也这般好看。
倒是一旁无形中吃了一瘪的李学子,恼怒的转过头去。叶稚鱼给安哥儿搽完了药,这才起身离开了。只是走的时候还轻声言语道:“在学堂好好听讲,阿娘等你散学了来接你。”
谢志宇连忙点了点头。
脸上的笑意都快溢了出来。
晚间,谢志宇带着一天的好心情准备入睡时。房中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见到父亲,谢志宇还是规规矩矩的上前问好道:“父亲安好。”谢玄辞今日便是专门来找他的。
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坐下道:“目的达成了,看来很是高兴呀。”谢志宇视线飘散,嘴硬的开口道:“父亲说的什么话,孩儿不清楚。”“那给齐麟下泻药你也不清楚了?”
谢志宇见父亲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了。
果然,他做的再隐蔽都瞒不过眼前人。
但他不觉得他有错!
“让人给王之越的母亲吹耳边风,再到故意给齐麟下药,最后还故意挨上那一拳,计划的倒是不错。”
谢志宇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曾说。
不过谢玄辞这次来倒也不是来算账的。
只是想着昨日他睡了一夜的书房,总还是要让这人知道些轻重。站起身道:“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