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但是关于打人的事情,他没错,他才不会认!只是他话音刚落,谢玄辞手中拿着的那卷书忽而落在了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谢志宇向来是个能及时认清形式的人,见状也不管方才怎么想的。连忙一骨碌的滑跪认错道:“爹爹我真的错了,我当时不该跟人打架,更不该在大庭广众下出手,让爹爹被御史参奏。”他就该暗地里下黑手,让青鱼叔叔把那个人打的屁滚尿流。看他还敢不敢告状!
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谢志宇看着爹爹的神色,以为还没蒙对,但他确实也不知道究竞还有什么错了。
冥思苦想了许久,还是没能给自己找出一个新的罪名来。忽而,他熟悉的那道冷冽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道:“你错在打人时,未能给人一个真的教训,让人告状到我这里来。”谢志宇听见爹爹这么说,双眸瞬间亮了一瞬。没想到这次爹爹居然还会支持他,看来他消失一夜,对爹爹来说,反而更宝贝他了。
谢志宇没想到会因祸得福。
白乎乎的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这还没高兴多久,眼前人忽而再次开口道:“你打人的事情暂且不论,但你后面私自离府,为父不得不让你长长记性。”谢志宇扬起的小脸蛋瞬间瘪了下去。
一双清亮的杏眸眨巴眨巴看着他道:“爹爹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道:“不能,若是一次不罚,便还有下次。”谢志宇很想狡辩一番,但话还没说出口,头顶便传来魔鬼般的声响。“再说便加倍。”
谢志宇瞬间将唇瓣抿紧了来,他可不能加倍。他还要早些弄完,出去看叶姑姑呢。
叶姑姑哪里这么简陋,到时候他要多些金银过去。不过看叶姑姑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旁人,那他就不能带春红姑姑们一起过去了。
谢志宇边想边熟练的从一旁的书架上找出三字经和千字文来。爬上桌子后便开始专心抄写起来。
这次的错误有点大,怕是要各抄五遍才行。谢志宇看着那书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拿着笔继续书写起来。
倒是谢玄辞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衫,缓缓开口道:“怎得身上的衣衫都换了一身?”
说到这,谢志宇便准备好好的告上一状。
只是话还没念叨出来,突然想到,他要是就这么说出来的话,那爹爹之后说不定就会限制他出门。
要是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再见叶姑姑了。
不行,不行,不能说。
张嘴打了个马虎眼道:“我觉得那身衣衫不好看,爹爹你觉得这身衣裳怎么样?”
谢志宇致力于给爹爹看自己身上的衣衫,甚至还在原地转了个圈。不过谢玄辞也只是粗粗扫了一眼,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便很快移开了眼,淡淡道:“你昨日穿的一身衣衫可抵寻常百姓一年的家用,今日的,哼。”
谢志宇何尝不知道,但是他穿了那样华贵的衣衫许多年,虽然舒适,却也透着一股冰冷的感觉。
一点儿也没有现在身上穿的有温度。
只是一想起他现在穿的这身衣衫是叶姑姑给她孩子做的。他如今穿走了,也不过是个窃贼。
心中便格外的不舒服!
更是想要让爹爹好好看看这衣衫。
固执的挤上前道:“爹爹你看看,这衣衫上绣的纹样都很特别,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若是想,可以跟管家说一声,不过是换个熏香的事。”谢志宇:…
见爹爹不看,谢志宇也只能悻悻的回到书桌前继续罚抄。只是微风从窗柩吹进来的瞬间,将那衣袖上浅淡的暖橙香吹拂了起来。浅薄的在空中摇曳了一瞬,又稀疏散去。
原本坐在书桌前波澜不惊的谢玄辞,瞳孔猛地一缩。似是有些急切的在房中寻找着什么。
只是那香气转瞬即逝早已消失不见,好似只是他的一场错觉一般。但心却被那香气扰乱了心神,手中的书卷再也看不下去。连带着看着一旁的抄写的谢志宇,心中却不自觉地的晃了神。倒是谢志宇察觉到爹爹的目光,还以为是他偷懒被发现了,于是坐得更加端正了几分。
意图让爹爹看见他良好的认错态度,说不定就能让他少抄写一些。不过这终究只是他美好的期盼了。
谢玄辞看着端庄坐在桌前的谢志宇,心中想起的却是那双极为相似的双眸。都说女肖父,子肖母,但谢志宇却偏偏只有那双眼像极了她。旁的地方却一点儿也不相像。
叶稚鱼心神不定的在家中待了好几日。
这日,才从绣房回来便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惊疑不定,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神情紧绷的走到门前问道:“谁呀?”
王婶子连忙开口道:“是我,叶娘子。”
叶稚鱼听见是王婶子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连忙将门打开来,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婶子道:“婶子,你来寻我可是有事?”
王婶子倒是没空手来,还拿了点院里才摘下的豆角。面带喜色的走进门拉着叶稚鱼的手道:“叶娘子,这可是喜事呀。”叶稚鱼听的云里雾里的,蹙着眉问道:“是婶子家有什么喜事,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