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般。将安哥儿抱住往澜哥儿身前凑道:“澜哥儿你看,姜智今日来还给安哥儿送了个镯子,你看是不是还挺好看的?”
谢玄辞视线沉沉的落在了安哥儿手腕的镯子上。雪白纤细的手腕有些兜不住那有些大的镯子,挥舞的空隙间忽而流露出内里印刻出的痕迹。
谢玄辞默不作声的将那挟带私货的镯子取了下来,指腹在内里轻摸了一瞬。瞬间从那印刻的痕迹中拼凑出文字来。
脸上的神色忽而沉了几分,手中一个用力,那玉镯忽而如同薄纸一般碎裂开来。
叶稚鱼连忙将安哥儿放回摇篮里。
又转身看了看澜哥儿的手心,只见那宽大的掌心中多了几道淋漓的伤口。叶稚鱼见状眉心微蹙,“澜哥儿,你怎得这么不小心。”手心受了伤,做什么都会有些不方便。
叶稚鱼拿来伤药在那掌心中细细涂抹了一番,又用绷带缠绕了一圈。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镯子,眼中闪过一丝可惜。“玉娘很喜欢这镯子吗?”
叶稚鱼听见澜哥儿这样问,有些不明觉厉,但还是点点头道:“那镯子的样式很是精巧,花了一些巧思的,我自然喜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说完这话后,澜哥儿脸色忽而变得难看了几分。
就在她开口想问怎么回事时,青鱼忽而从外走了进来,面色有些焦急。“大人,大理寺需要大人去一趟。”
叶稚鱼想要开口寻问的话语瞬间停在了唇中,顺着青鱼的话说道:“澜哥儿,公事要紧,你先去忙吧。”
话音落下,谢玄辞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只是那背影落在叶稚鱼眼中,不知为何带了几分戾气?奇怪,澜哥儿回来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般,定是她看错了。
只是,叶稚鱼低头看了看摔落在地上的镯子。莹亮通透的玉镯被摔成了好几块,分散的落在了地上。叶稚鱼微微叹了一口气,她还真的蛮喜欢这个镯子的。不过还有几块是完整的,说不定放在首饰店还能修补一二。叶稚鱼觉得好,便蹲下身将那小块的碎镯捡了起来。侯在外面的春红见郎君离开了,这才走了进来。只是看见这一幕,脚下的步伐都快了几分。“娘子别捡了,若是被划伤了就不好了。”叶稚鱼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瞬,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容易,……”有些话真的就是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便成真了。倒是春红见到娘子的手被伤了,连忙将娘子扶了起来。脸色有些焦急道:“娘子你看,这不就受伤了,若是让郎君知道…叶稚鱼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个小伤口,你去梳妆台将药膏取来,擦一擦便好了,看不出来的。”
春红看了看娘子指尖都渗出血的伤口,这还看不出来。依照郎君的性子,只怕是再小的伤口都逃不过郎君的法眼。但终究还是无可奈何,拿来了药膏在娘子的伤口上厚厚的抹了一层。忽而叶稚鱼闻见那熟悉的香气时,眼角余光忽而看见那放在桌上的药膏瓶子。
不对,怎么是这个药膏?
这是苗苗给她,算了算了,功效应该都是一样的。再说了还挺香的。
“娘子你躺着歇歇吧,剩下的奴婢来收拾就好了。”叶稚鱼看着春红像是把她当作什么易碎品一般,浅笑了一声。只是躺在榻上,却又没有睡意,双眼清亮的争着看向飘荡的床帏。看着看着,叶稚鱼忽而觉得困意涌上心头。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睡过去的瞬间,那才敷上一层药膏的伤口忽而有什么在里面蠕动一般。
挣扎了一瞬后像是再也受不了了,猛地从那伤口中钻了出来。小小的漆黑身影有些害怕的从这个地方离开了。情蛊猛地从她的体内离开,还陷入沉睡的叶稚鱼忽而眉头紧蹙,像是在经历什么极为难受的事情一般。
又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不断的挣扎着。被压抑模糊改写的记忆在此刻变得清晰明了,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正轨一般。那亲手刺入的利刃,逃跑未遂的行为,威逼利诱的黑影。最终的最终汇成了一句话,“玉娘若是想要离开,那便为我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