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它带沟里去,师妹你要小心啊。”
艾构顿了顿,又道:“我瞧它兴许是不想做绝育,这样,你在外面等一阵,它说不定没跑远,看见你放弃排号,就会回来找你。不过,师妹啊,作为过来人,师兄劝你一句,你这只花斑狸猫一瞧智商就有点突出。这种心眼子老多的灵兽还是要慎重啊,以免一步踏错,万劫不复。”艾构絮絮叨叨的念着,完全不顾聪聪站在房顶"汪汪汪汪"的抗议。江碧梧闻言叹了一口气,但还是礼貌的对艾构和聪聪道谢。随后她在药堂门口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花斑狸猫回来。
与此同时,全派最高的阅岚楼上。夔族长老正在微闭双眼,手足随着一定的节律舞动。在他脚下,是一个花纹繁复的法阵,四周点燃了无数香烛,橘色的火光跳动下,他半边苍老的脸孔隐没在黑暗里。夔族长老手里攥着一根镶嵌满珍珠和贝壳的法杖,一边在法阵中跳来跳去,嘴里一面念念有词,全是旁人听不懂的音节。随着他跳跃舞动,那法阵一点点渐次发亮。四象派掌门竞夕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心道:这感觉跟跳大神的差不多,唉,可惜大伙都是修仙的,没人爱看这个,不然我可以和长老签个合同,让他以后来四象派门口表演,正好给派里的生意揽客了。随着夔族长老一声声的念诵,阵法中仿佛腾起了一股精神,在跟天地间不知名的力量沟通。忽然夔族长老头发向后一仰,束发的簪子一下子飞了出去,银丝散落,他披头散发地伸出手臂,在面前准备好的清水中蘸了蘸,随后闭着眼睛往地上开始涂抹。
没有颜色的水落在地板上,竞然画出了鲜红的印记,这印记一点一点变得完整,最后形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夔族长老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对掌门说:“您让我探查的群妖攻山一事太过诡异,似乎有奇异的力量将其隐匿了起来。小老儿与天地之灵沟通,最后也只能得到这点信息。”
他说罢,大汗淋漓地睁开眼睛,却见竞夕的两道目光直直射过来,眼中带着一种警觉狐疑交杂的神情。
“掌、掌门?"夔族长老觉得竞夕的眼神有种说不出诡异,一下子变得有些慌乱。
竟夕捏着下巴瞧他:“啧,不至于吧,虽然师叔从你那儿讨要走的那枚金珊瑚能力特殊,但实际对克敌没多大帮助,品阶也不高,说不上多贵重。你不至于肉疼成这个样子吧?”
夔族长老用袖子猛擦额上的汗水,只觉这位竞夕掌门每一句话都高深莫测,她不是让自己寻找群妖攻山罪魁祸首的线索吗?怎么又扯上归玄真人、金班瑚什么的了?
夔族长老无意中低头,目光地上一瞄,忽然瞧见了自己借助仪式画出的那个人像,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那是个面目清瘟、眼神锐利的男子,与他昨日所见的归玄真人一模一样!
夔族长老的表情立马就是一阵扭曲,他慌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这这……掌门明鉴,地上的图画并非小老儿所绘,而是与天地之灵沟通后,自然获得的信息,在讯息传递的那一刻,小老儿的身体全然无法自主,只能将自己得到的东西描绘出来啊。”
说罢,夔族长老见竞夕还是直直盯着他瞧,脑中不知抓住了一个什么念头,没经过细思就脱口而出:“而且,绝大部分讯息都被奇异力量隐匿了,抓不住一点首尾,这怕是只有归玄真人的孟极之力能做到。”“哦,是吗?"竟夕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她忽然转头,对门外喊了一嗓子:“多栗,告诉夔族那边,长老今天不回家吃饭了。”说罢,竟夕反手摸向身后,只听“呛"的一声龙吟。虽然看不清动作,但是夔族对战事的天生感应告诉长老,已经有一把寒光闪闪的神兵出鞘了。夔族长老差点飙出眼泪来,立刻大喊:“刚刚老朽可能看错了!”“可能?"竞夕挑了挑眉毛。
“老朽看错了!看错了!“夔族长老忙不迭改口,随后他搓着双手,拼命找补道:“咳…掌门您知道的,四象派前不久刚被群妖侵扰,那个……派中的气场司能受到了影响,继而使得老朽占卜的结果不准了。如果您允许,小老儿想回东海,斋戒沐浴七七四十九天,待身心清净,再来为掌门效劳。”竟夕这才满意,挥挥手冲外面喊:“多栗,晚上不用准备饭了,给长老拿点灵石、法宝什么的,孩子在家等着呢!”夔族长老如蒙大赦,立刻对着竞夕连连躬身,倒退出了门。还非常有眼色的把两扇门都关紧了。
待夔族长老离开,竟夕绕着法阵走了两圈,上下左右观赏了一下眉眼面目栩栩如生的归玄画像,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啧,别说,这画工还怪好的咧,把师叔画得甚是俊俏。”
言罢,她一挥手,地上的痕迹便如一滴墨投入了海中,迅速消融不见。竟夕单手支颌:唉,想不到夔族在外的名声那么响亮,法术却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取它们皮制鼓的那些人也都是傻子,就这个准确度、用它们做成战鼓,搞不好把全军带沟里去。竞夕带着点恶意的想。忽然,竟夕心念一动,从窗口往下望去,阅岚楼位于全派的制高点,能够把派中事物尽收眼底,更何况竞夕是四象派的掌门,整个门派相当于是她的道场,这里发生的每一点细微变化都能够引起她的感应。所以竞夕的目光飞速越过空地上整整齐齐习练术法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