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059(2 / 3)

顿时僵住了,有点子不可置信,可毕竞听得明明白白。这尴尬从一个人传成两个人,邓氏赠玉的手也不好嗖一下收回去,只说道:“薛娘子误会了,我也并无此意,只是见薛娘子亲切,所以想送个玉。也不过有眼缘,不是说要将什么定下来的意思。”薛凝赶紧推:“这不好,毕竟是夫人嫁妆。”剧情僵住时,却也有了意外。

门啪的一下打开,露出郦宽忿怒面颊:“母亲还不快快将玉收起来,你这样赠人,人家还道收块玉便讹诈她了,会逼着她嫁人一样,当郦家是这般不知礼义廉耻?″

薛凝心想这郦公子还是个闷骚,听墙根好一会儿了吧?再想到裴无忌,薛凝又觉得大夏京城甚是流行偷听。

她这么吐槽着,郦宽蓦然望向了薛凝,红着眼愤恨说道:“薛凝,还轮不到你这个孤女嫌弃昌平侯,这么挑挑拣拣,轻视郦家。莫欺郦家如今落魄,以后未必没有起势之日。到那时,你别后悔今日拒亲!”薛凝一句话结束战斗:“真答应了郦公子你又不高兴。”郦宽面颊也涨成血红色,一时为之语塞。

就像薛凝所说那样,他确实不乐意,还故意让薛凝看到他的不乐意。但薛凝真避如蛇蝎,郦郎君那脆弱的自尊心又受不了。邓氏颜面无存,此刻终于回过身来,呵斥:“宽儿,论着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送走了郦家母子,薛凝好奇心大起,扭着净空讲八卦。昌平侯府有什么,才让净空暗示昌平侯府不是好人家?净空老神在在,喝了碗热茶,才仿佛叹息似说道:“昌平侯夫人人不坏,没什么算计人心思,就是自傲了些,否则我也不能让薛娘子你见她。要说她做妃娘时,已是个爽利人。后嫁入昌平侯府,将昌平侯府上下是打理得妥妥贴贴。这谁不知晓她既熨帖,贤惠。”

净空絮絮叨叨,话还挺多。

估计是私底下收了人家红包,言下之意说人家只是来说亲,不是会逼婚的人。

薛凝柔声:“那后来必然有发生了什么事。”她提醒净空说重点。

净空倒是老神在在,稳得很,也缓缓道来。马车滚滚,离开了法华寺,邓氏掏出手帕,轻轻抹下眼底,擦去眼角泪痕。五年了,足足五年了。

若搁从前,这桩婚事怎么说都是薛凝高攀,又怎会拒绝?不,换做五年前,她也绝不会给爱子说个孤女为妻,薛凝根本不会在邓氏考虑范围之类。若不是那件事,邓氏怎会考虑薛凝?正因那件事,邓氏也已收敛了心气,给儿子选亲也是从低处选。

薛凝如今名声是起了些,可也到底是个孤女,也没有什么正经人家能考虑。昌平侯府如今尚能支撑,配个薛凝还是足够的。未曾想,薛凝居然拒之。

他们家门户就是那么不堪?

宽儿不应该闹的,这么一闹,别人便知晓连薛娘子都拒了他,旁人心里便生出几分惦念。

邓氏狠狠攥紧了手帕,蓦然间忽而生出一个念头,那薛娘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特意抬一抬她的身价。

虽无证据,邓珠不自禁将薛凝往坏处想。这一来,没谁喜欢被拒绝嫌弃,再者最重要是薛凝是个孤女。

邓氏心里翻腾,她确实不喜父母双亡族人皆无的孤女。邓氏容色变幻,往事浮起她心头。

她这个昌平侯夫人如今虽苦,可前半生却是极顺的。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嫁人,嫁的是当时还是昌平侯世子的郦婴。两人打小相识,青梅竹马也算担得上。邓珠情窦初开时,心里念的身影也是郦婴。嫁人要门当户对,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生邓珠又那么顺利,好好的极顺当的嫁给自己心心念念之人。

夫妻二人婚后也是极和睦。

郦婴性子沉稳,邓珠温婉,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夫妻搭配干活不累。郦婴在外做事精明干练,邓珠掌管内宅将大小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少年夫妻,样貌也登对,性子也和得来,关上房门也好得蜜里调油。而后老侯爷故去,夫君顺利承爵,她也生下宽儿,一切顺得不能再顺。要说有什么不顺,便是市井坊间对郦婴颇有微词。郦家在京城循规蹈矩,绝无仗势欺人之人,别人议论的是侯爷在外面的事。说郦婴在外剿匪,手段未免狠了些,斩草除根毫不容情。说郦婴杀伐太重,有伤天和。

邓氏只是个妇道人家,不清楚其中是非。郦婴回到家中,也不大乐意提外边的事。邓氏当然也是能理解,男人归家,图的是一份放松安宁。那些是是非非自然应当关在门外,何必再提?

她和郦婴情分很好,郦婴有心事时,会更生猛些,折腾得厉害些。然后,邓珠柔软手臂会轻轻搂过夫君肩头,带着几分柔意安抚。女子如水,用以抚慰男子在外焦躁。

虽为夫妻,真正能有情分却很难得。

郦婴没有纳妾。

邓珠当然不希望郦婴纳妾,哪个女娘舍得分享自己丈夫。但邓珠不会说出来,因为会落个嫉名,她也并不想挑战什么。但郦婴确实未添妾室,家里只有邓珠一个夫人,这也很难得。她膝下只有宽儿一子,总显不够,只是后来许是调养不好,一直也未见有孕。郦婴也安慰她,说已有宽儿一个儿子,也不用急。宽儿长大了,父子感情也很好,郦宽很是敬重他的父亲,郦婴也对独子悉心栽培。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