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擦着脸问。
“回去干什么?”
任舒以为库凌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她发现他跟那群朋友也是,即便是在一起,但也很少打成一片,大多时间都是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即便那天在北京别墅聚餐,都是坐在她旁边,被提起时才会开口。
“那好吧,你吃一点我烤的肉,我烤的特别好吃。”库凌又拨了下她额头有些湿的碎发,问:“晚上我能回去住了吗?”“你可以回去,我不回去,今晚要睡在这里,明天要很早起的。”她倒不是伴娘,曹姐跟乔亦然都离过婚也没办法,伴娘是祝愿的一个发小跟两个高中同学。
“需要帮忙吗?”
“不用。”
任舒跟着喝了一点点啤酒,被拉着玩你有我没有。任舒想了想,半天说了句:“我高中拿过数学竞赛第一。”旁边库凌举了下手。
邱锦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拿过。”
任舒要改变策略,在场一群学霸。
库凌说:“我跟我女朋友互相是初恋。”
祝愿生气:“库总你这就不礼貌了!”
旁边邱锦笑了笑,低头哄了她一句,“我也是初恋啊。”几轮下去,库凌基本说的都跟任舒有关,他有很多可以说,他的背景,他的工作,他拿下的奖项跟他的一些业余爱好。但他只想说跟任舒有关的。
倒是任舒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绞尽脑汁地说了一句:“我开了一家甜品店,有两家连锁店,知名度很高,算吗?”“当然算了!”
“这必须要喝一个,来碰杯。”
次日,库凌去了公司一趟也来到婚礼现场,看任舒帮忙组织流程,忙前忙后的,中途提着她的伴手礼。
库凌接过,看到伴手礼里是一束玫瑰花跟巧克力。怎么谁结婚都要送巧克力。
舞台上,新郎穿着一件白色西装给新娘戴上戒指。婚礼到了主要阶段,耳畔掌声雷鸣。
库凌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戒指。
他也有。
在人声鼎沸中,大步走过去,站在正在鼓掌的任舒旁边,悄无声息握住她的手。
婚礼结束后,库凌开车接的任舒回去,任舒累得半死,躺在副驾驶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没婚礼策划忙,但一整场婚礼下来,除了来吃饭的嘉宾之外,所有人都累的要瘫下去。
车停在小区地下车库。
厍凌跟在她旁边,任她抱着他的胳膊有气无力倚靠在他身上。脸颊贴着扣子有些格得慌,任舒挪动一些位置,脸颊帖在他质感不错的西装面料上。
“好累。”
“库凌,你爸妈看上去好像很相爱呢。”
开门,任舒躺在沙发上,又忙的说:“渴了。”厍凌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又坐在她旁边,把人的外套搭在玄关架子上。
“很相爱吗?”
“嗯,我看到报纸上,有一些新闻。”
因为夏玲的缘故,任舒也会看一些国内外的经济新闻。“他们两个十八岁就在国外结婚了,热恋几年,大学也是如胶似漆,在我妈妈生下我之后,他们的感情发生转折。”那时候库凌还没明白过来,只是觉得爸妈偶尔会吵架都正常,直到黎兰馨没有经得起诱惑而出轨。
“七年之痒吧,我妈出轨之后我父亲还是很爱她,但是感情一旦破裂,很难缝合,更别说他们很多利益牵扯,没有办法真的断掉,也都不太舍得。“厍凌淡淡地讲述,没有情绪。
“那个女孩是我妈妈的资助对象,中间人给的联系方式,他当时赌气,加了,聊过几次,打过视频。”
很现实的一场婚姻,到最后谁都释怀了。
任舒凑过去抱住库凌的肩膀,下巴也埋在他肩颈,亲了一下。“我爸妈很相爱很相爱的。”
苗佩玉去世时的遗物里,任舒看到父亲生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一只怀表。指针停在一个无意义的时间,表面也生了锈,苗佩玉却一直带在身上。身上挂了个人,并不重,库凌起身,抱着她进了卧室。“还有力气吗?"不疾不徐挑逗。
“没有了,是真不行,我真的没力气。”
任舒扫了他一眼,猜测:“你是怕你三十几岁之后有心力不足是吗?”库凌眯着眼威胁:“说什么?”
任舒立马绷住唇:“我说错了。”
库凌掌住她的手,顺着缝隙,让她感觉到多端变化,又去亲她的唇。两人有十足默契,任舒倒是想配合,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每次,都不盖被子。”
任舒自己抓着一点被角捂住脸,空气贴着皮肤,浑身带着一丝凉意。库凌声音低沉沉的,只有这时他的情绪跟平日里大不相同。“你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
声音愈来愈浑,任舒盯着男人滚动的喉结,跟脖颈虬结的青筋,摸上的瞬间,感觉膝盖上一温,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你一一”
她话还没说完,又被厍凌稳住扣住手,“一会我洗。”甚至也就那样脏着没给她擦,任舒感觉到空气中都是他的气味。闹了半天,晚上库凌拉着小狗去遛狗了,任舒懒得动,在家拿着逗猫棒逗猫。
任舒偶尔出差,库凌就在家遛狗,要么就是他出差,任舒在家遛狗。甚至被拉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