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给平远侯蒙羞。残废,就算我用左手和你打,你都接不住我一招。”激将法没用,鱼倾衍连一眼都没看他,倒是同行的侍卫听得生怒,不由得望向鱼倾衍的脸色。
激怒不了鱼倾衍,霍琦终于安静了一会,片刻后,又自言自语起来,“我父王定会来救我的,届时将你碎尸万段解我心头之痕。等我们占领了京州,徽王就是我的了,我与她再也没有人能阻碍。”“你说什么?"鱼倾衍长指攥紧缰绳,迫使队伍停下,声线冷得发寒,长剑直指霍琦眉心。
在沙场司空见惯,剑气逼人,霍琦没有半分畏惧,冷笑出声,“我说我与徽玉,再也没人能阻止。”
“大人!不可。”亲随提醒道。
霍琦笑出声,“断了手的废物,你敢杀我吗?你若真杀了我,我还会对你有几分敬佩。”
鱼倾衍收剑回鞘,没有再理会,任霍琦骂的口干舌燥,也不给他一口水喝。途中路过长桥,不知为何,桥体断裂,队伍一时过不去。前去查看的侍卫回来禀告,“大人,桥体经久,前几日下了大雨,因被雨水浸得不堪重力断开,怕是要修后才能通行。”“先修桥吧。"鱼倾衍轻跨下马,有吩咐亲随,“去查看一下周围。”“是。”亲随领命。
队伍停下原地休整,几个侍卫去修桥,鱼倾衍亲随去查看周遭是否安全,剩下的留下看着霍琦。
霍琦还在痛骂,从皇帝骂到朝臣,这几日将大康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有侍从听不下去了,上去踹了一脚铁笼,“安静点行不行!”谁知霍琦一把抓住那人的腿,夺过他的佩剑,动作迅猛,有人靠近,被一剑毙命。
“小心!“鱼倾衍看到动静,想叫住靠近的侍卫,已然来不及了。想上前帮忙的侍卫虽武力上乘,但根本不是霍琦的对手,被顺下了钥匙。霍琦开了铁笼,手中还有长剑。
剩下的人连忙拔剑赶来,然霍琦骁勇善战,没了牢笼束缚,直接大开杀戒。“公子!”亲随赶回来,见霍琦持剑朝鱼倾衍劈去,迅速拔剑去挡。鱼倾衍左手出剑,已经不逊少时右手用剑。几番交手下来,侍卫被杀尽,只余下主仆二人。“公子,你先走。"亲随看霍琦愈战愈勇,意识到情势不对,当真是在沙场杀出来的,打了这么久,还能再战,与京中排练的侍卫完全不同。“一个都别想走。"霍琦轻笑道,举剑砍来。鱼倾衍接下他的数十道招式,身旁还有亲随相助,三人打得精疲力竭。霍琦没想到鱼倾衍左手打得极稳,当即没了耐性,剑锋一转,先杀向他的亲随,几式下来,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烦人的狗。"霍琦话语刚落,剑身穿过了他的腹部,又被抽出,血液汩汩往外流。
霍琦难以置信地转过身,看向大喘气的鱼倾衍,随后还是笑,“看来你也没那么弱,为什么却躲在皇城。”
皇帝要求不动霍琦,鱼倾衍本不想杀他,看到亲随倒下,眸中燃起杀意,很快又被抑住,咬牙切齿道,“等回了京城,我再与你慢慢算账。”“鱼倾衍,你这么为天子卖命有什么用?和你爹一样死了换一个好名声吗?若不是因为徽玉,我在京城早想杀你了。我们结为亲家不好吗?"血流太多,霍琦唇色发白。
“你再敢肖想我妹妹!"鱼倾衍忍无可忍,手臂抵着霍琦的脖颈,将人抵靠在石壁上,仅存的理智让剑迟迟没有刺下去。他知道,若霍琦死了,没了谈判的条件,还会引定西王大怒,那这场战必打无疑,到时江东的百姓都会陷入水火之中,会死更多的人。“你们没上过战场的贵公子,是不是都以为敌人是好讲道理的?你不杀我,不是在给自己寻死吗?“霍琦眸光一冷,不知何时从侍卫手中夺下过一柄匕首,快准狠地朝前划去。
颈间的血色像蝴蝶的展翅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