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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3 / 7)

自己。这也是他见到蓝心心璇后,才意识到的事。蓝心心璇静静听完,脑海里反复回荡那句"对自己坦诚”,渐渐嚼出味来,下定决心。

“墨言翊,我想跟你说我为什么会得Yips。“她咽了咽口水,"你想听吗?”毫无迟疑,墨言翊看着她的眼睛郑重承诺:“心璇,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我永远都会在,永远听你说。”

蓝心璇对父母的感情是矛盾的。

父母无疑是爱她,可他们更爱自由,这也是他们拒绝被婚姻桎梏的原因之他们的生活丰富多彩,常年辗转于世界各地的极限运动聚会,真正留在家中的日子屈指可数。

也许全天下的小孩都不希望父母缺席自己的童年吧,至少蓝心璇就不喜欢被父母经常抛下。

有时行程允许,他们会带她一起去,但大多数时候,他们会将她托付给外祖母照看。

外祖母一家是最早一批从中国迁到澳洲定居的华裔,只会讲中文,就算语言不通也不影响在异国他乡生活。

蓝心璇的中文是跟着外祖母学的,而她最喜欢待在外祖母家后院的蓝莓地,时常帮忙摘蓝莓。

外祖母是最先看出她的不安,并告诉她吃蓝莓能缓解焦虑的人。在外祖母去世前,蓝心璇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童年的,在那之后她只能沉浸于网球训练中,以驱散孤独。

十五岁那年,她成为职业选手,父母承诺会到场观看她的美网资格赛。可那一天,她在场上始终没看到父母的身影;自我安慰他们也许在观众席上,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么等她赢了比赛,就能看到欢呼雀跃的他们。她给自己暗示,也给自己巨大的压力。

她想赢,必须赢,必须在父母观赛的情况下夺得胜利!因为这是他们少有的,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时刻,她不容有误。可过度的自我暗示反而成了重负,手感突然变得僵硬,动作失了准头,一个本该轻松上网的短回球,她竟生生错过。输了比赛,迎来的却是父母身亡的噩耗:原来早在比赛开始前,他们在一次极限运动中意外身亡。

她表面木然,心底已被掏空,只剩下父母灌输的教诲:要专注比赛,取得好成绩。

打了五年球,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二十岁那年的美网八分之一决赛赛场上,她的Yips发作了。

确诊后,她和医生一样,也不知心理根源是什么,只能疲于奔命地看病;心力交瘁时,只好将注意力放到赛后复盘上。在那无数个失眠夜里,她将自己的每一场比赛都看了遍,突然发觉症状发作的反应与十五岁那场比赛最后失利的动作一模一样。时隔五年,按理说,以她提升的体能与技巧,不该再做出那种拙劣的反应;可这突然的刹步、突然的僵直,举止幅度都丝毫不变,简直是复刻。这太奇怪,难道她的Yips早在十五岁时就已埋下种子?慢慢地,她终于意识到,那并非单纯的技术失误,而是十五岁时未能宣泄的情绪在作祟。

站在场上的她不知父母已死,但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就已生出不安。父母生性洒脱,却极重视承诺;既然说过要来,就不该失约。那一刻,她无法理解,暗生怒意,又很快被压下。

于是在这样的情绪控制下,面对一颗对手赛点的球,她像是发脾气一般,下意识地没有上网去接。

未曾释放的消极情绪,像暗流在心底潜行;起初只是涓滴,五年后却成了汪洋,将她沉沉淹溺。

原来,她一直在责怪父母的不在场!她的比赛也好,她的童年也好,他们都不在场!

所以,Yips是一场迟来的对父母的抗议,是她从未有过的青春期叛逆吗?她厌恶这种念头。父母并无过错,怎能怪他们?何况他们都死了!于是一次次否认、逃避,宁愿背负病症,也不愿承认内心的真实念头。直到此刻,躺在墨言翊的怀中,耳畔回荡着那句“你不是一个人”。他的坦诚撬开了她的心防,让她第一次想要对自己坦诚。“我不喜欢那个怪父母的自己。”

这是蓝心璇最深处的心声,她宁愿治不好Yips也不想加深责怪父母的念头,因为归根结底,她无法接受自己狭隘的内心。而墨言翊静静听完她的讲述后,心底只有一个疑问:“心璇,做出退役的决定后,你当时还好吗?”在错失冲击更高名次的机会、确诊为 Yips 并自我剖析出内心根源、确认不得不退役之后,她还好吗?

这是墨言翊还没认识蓝心璇的时期,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度过那段时光的。而就在他关心过后,蓝心璇早已泪流满面。“我,我不好。“她哽咽着说出心底的黑暗,“我当时想过离开这个世界,想去给妈妈爸爸道歉。”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在听到她有过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时,墨言翊的心脏还是剧烈一震,身体仿佛突然悬空,嘴角不自觉地颤动、抽搐。他差一点,差一点就无法与她相识。

差一点,差一点失去他的天使。

差一点,差一点他便会成为孤魂,游荡在没有属于他的天使的人间。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墨言翊的身心,他害怕失去她似的将她揉进臂膀中,抱得用力而近乎粗鲁,好像只有把她贴在骨肉上、放在心尖上,才能确认她真实存在,不会让她飞走。

蓝心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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