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人歪七扭八地倒了，知道是他来了，眼泪汪汪倔强地想走，被一阵风裹进了怀里。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大氅里，浓郁的药香钻进鼻腔，刺激得她想落泪。“你修为这么低，为什么不学别人多找几个男人保护你，等采补够了，修为足够保护自己，再将他们当药渣踹了。”他冷言冷语的，像是讥讽，像是埋怨。
云中穿行，耳畔风声呼呼，她说：“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单词，和一个人。”
“是，你的强来了。”
忽而陷入黑乎乎的一片，她问：“你带我去哪儿…”魔头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带你去采补我。”他将她抱回了沉渊宫，放在宽敞华丽的大床上，笨手笨脚地一件件解开她的衣衫，露出伤躯。皮外伤并不要紧，大多是她逃跑时从唢呐上摔下来的擦伤，严重的是她的经脉，震裂了几处。
她的手指描画着他堪比险峰的鼻梁，看向他漆黑的瞳孔：“你的血红眼珠子呢？为什么有时是红的，有时是黑的。”“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
他褪去衣衫，悬在她身上，吻她的唇，牵起她的手，从脸颊一路摸到他坚硬的腰线，袒露的肌肤不时相贴，像过电一般。“你看到的临渊魔君，只有这双眼睛陪着他活了一百多年。其余的，都在他堕魔时被烈火烧烂了。”
魔头夷灭修仙世族的往事，她大概地在灵网上刷到过，却不知其里。“他们想让我沦为世代采补的工具，被我发觉，便以法阵将我困在大火里。”
发丝蜷曲，皮肉一寸寸焦裂，脱落，血液在经脉里凝固，骨骸断碎，临渊在愤怒与痛里堕魔重生。
“再之后，我将他们都杀了，成了九州境人人谈之色变的公敌魔头。”“霄云剑宗，玄天奇门，一叶妖庭……有名望的宗门弟子都想杀我，献上我的金丹好一步登天，还有剑修与我约定出关后再战。”清九抱着他的脖颈，拍了拍。
他抵着她，征询她的同意。
清九有点儿紧张，缩了缩：“你那么讨厌这种事。不要了。我，我找大夫常规看病吧。”
“我愿意做你的炉鼎，"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脸颊上，食指拨弄着她的颊肉，再抵，“能对你有用，被你采补，我甘之如饴。”她手指指指帷幔和屋子里的几盏荧灯：“那有水镜，好尴尬啊，你把帷幔放下来，灯也熄了好不好。”
“躺好，别乱动，痛了跟我说……我是说伤口。”她合着眼睛，紧紧衔着他的嘴唇，在漆黑一片里，感受他强而有力的魔气一寸寸侵入体内。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帷幔渐而摇动起来，等低吟声渐婉转曲折，帷幔悬垂的流苏晃动得才急促起来。
流苏摇摆的幅度时而大且沉重，时而短且紧切，最终在急促的左右甩尾里戛然而止，余音颤颤。
炼化元阳的口诀掺着鸣咽，被有意撞得细碎，几乎不成句，她重头再来了好几回，直到耳畔一声"不逗你了”，化神期魔修的精元悉数瞬间吸纳炼化，她周身也萦绕起了魔气。
天选合欢圣体灵墟体便是如此，遇魔吃魔，遇灵吞灵，高效无残留，一个打十个。
暖流在体内游走，迅速修复着她破损的经络，她长舒一口气，胸也不痛了，胳膊也不疼了，浑身有劲。
她睁开眼便见一双猩红的眸子，闪着幽幽的光，打了个哆嗦。怎么生气也红，兴奋也红。
“还是将灯点了吧，有点儿吓人。”
屋内霎时一片明亮晃眼。
临渊还伏在她身上舍不得下来，汗珠滚过面颊，垂在下颌边缘与鼻尖，将落不落，很色气。
近在咫尺的玉白胸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若隐若现，尖上也缀着半颗汗水，随着尚有余温的呼吸起伏，一颤一颤的，她借着荧灯，对着看了又看，满意得不得了。
“你这，太客气了，怎么练的，我的天呐，"她色心大起，又说了一遍我的天哪后道，“你下来，我给你学以致用一下。”“用得着你动？”
他单手捞住她的腰，抱坐在坚实的大腿上。她在哭哭啼啼里汹涌地死了又死，恍惚间一阵悬空，是被他抱着站了起来，朝着水镜走去。他在镜前站定了，在她身后抱着她说：“看我。”啵的一声。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长久的震惊后，她礼貌地说：“你这，你这平时不用也不能随便长长啊。”“什么？”
“就是丑的意思，说文雅点叫狰狞。”
“诶，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长得这么好看，它长得也是这么算了……本以为临渊的胸肌就算是尺寸中的翘楚了，这死东西也是……又翘又楚的。临渊捏着她的下颌扭过来，深深地吻了一会儿，在她耳廓边以气音道：“你好看就够了，管它好不好看，难道你想天天看？”她敏锐地嗅到了淡淡的威胁：“我还是更想背单词。”她溜之大吉，被有力的长臂一把捞了回来。填满。她选择闭上眼睛不看，第一次就玩这么刺激的，到底谁是合欢宗的。她闭紧的嘴巴亦被撬开，魔头的神识也无礼地长驱直入，与她在识海中吞吐交融，她便看见了他所看见的，触摸的，无数感官神经一齐激烈地迸发。他低低的声音在识海里久久回荡：“这回你真的得对我这个魔头负责了，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