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主亲吻,被妻主疼爱。
心中翻涌起无法抑制的渴望,他站在那里,只是望着一只得以被妻主使用过的汤匙,竞就可耻地有了反应。
他红着脸,终究是卑微地垂下眼,避开了那抹他不配触碰的红脂,小心地喝起妻主剩下的米粥。
桌上的饭菜备的是薛筠意一人的分量,邬琅如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胃里又时常空寡着,所以很快便完成了她的命令,将粥菜吃得干干净净。他放轻脚步走进里间,见薛筠意正倚着软枕看书,便自觉跪了下来,叩首唤了声:“妻主。”
薛筠意自书页间抬眼,随口问道:“可吃饱了?若不够吃,再叫小厨房给你做。”
邬琅慌忙道:“够、够的,奴很好养活的。”按规矩,向妻主回过话后,他便该退下了,可他实在很想和妻主再多待一会儿,少年喉间滚了下,鼓起勇气,小声恳求道:“妻主,让奴服侍您看书可好?”
薛筠意本想道一句不必了,她读书时喜好清静,不喜旁人在侧打扰,可望着少年那双卑微胆怯的眸子,好像她若是拒绝,下一瞬他便要哭出来了似的,她默了片刻,到底还是点了头,“好。”
少年眸中泛起喜色,恭敬地谢了恩,然后便接过她递来的书册,双手捧着,举至她一低眸便能看到的高度。
薛筠意侧倚在床榻上,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闲闲地翻着书页,倒也惬意自在。而她的小夫郎十分安静,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简直像一只没有生命的、不会动的案几。
在过往见不到妻主的那些岁月里,邬琅曾经想象过无数遍他跪在妻主面前服侍妻主起居的模样,他不敢有任何懈怠,每日都刻苦地练习自己的仪态,直到能做到膝盖不动,书页不颤,才算是过了关。他一面努力忍着小臂的酸痛,一面悄悄地抬起眼睛,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妻主。
妻主的眼睛很漂亮。像两弯温柔的溪涧,潺潺地流淌。妻主的手指纤长白皙,连指节弯起的弧度都那样完美,好闻的香气和书页间的墨香混在一处,如迷.情香般,令他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薛筠意无意抬眸,便见她的小夫郎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痴痴地盯着她的手,似乎还吞咽了下口水。
她微怔,继而不由失笑,察觉到她的目光,少年倏然回神,如同做错了事般慌忙低下头去,颤声告罪:“对不起,奴冒犯妻主,请妻主责罚。”“为何要罚你。”
他是她的夫郎,喜欢她自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来冒犯一说。薛筠意觉得她的小夫郎实在是太过胆小了。她随手把书册搁到一旁,握住少年纤细手腕,稍一用力,轻而易举便把人抱进了怀里。“妻主……
少年惊慌地挣扎起来,薛筠意一只手臂便环住了他的腰,他再不敢乱动,只怯怯地攀在她的肩头,面颊滚烫得厉害。“听话。妻主不想你总是跪着,那样很累。”她重又拿起书册,继续去看方才还未读完的那一页。她的小夫郎蜷缩在她怀里,一动不敢动,鼻息间尽是她身上那股清雅的玉兰花香,他只觉呼吸都成了一种亵渎,整个人意乱神迷。“妻主,您、您身上好香,奴可以闻一闻吗…”意识恍惚间,他也不知自己究竞说了多么羞人的话,只是哀哀地恳求着他的妻主,施舍给他一点恩赐。
只是寻常的玉兰花香而已,薛筠意想。
她目光仍旧落在眼前墨字上,只那只环在少年腰间的手慢慢上移,按住他纤弱的后颈,将他滚烫的脸按在身前。
“闻吧,我允许了。"她温声道。
呼吸骤然被剥夺,邬琅眼前有一瞬的晕眩,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力地、拼命地去闻嗅,将妻主的味道牢牢记住。快入夏了,饶是薛筠意一向喜洁,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了些汗。那些汗湿漉漉地,贴上他的唇,带着高贵的香气,把他卑贱的脸弄得狼狈不堪。少年闻嗅的声音在书页翻动的簌簌声响中,显得格外靡.乱浪.荡。一想到高贵的妻主此刻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他,只是静静地读着一卷圣贤书,可他这个下贱的奴隶却在妻主的怀里发*,邬琅便觉得羞耻极了。薛筠意的力道并不大,他只需稍一用力便可挣脱,然后畅快地、自由地呼吸,事实上,没人阻止他这样做。可他依旧温驯地埋在薛筠意怀里,直至面颊炮得涨红,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
薛筠意终于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连忙松开手,替他抚顺着脊背。“怎么这么傻?"她轻斥,“连喘气都不会了?”少年兀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沾满了她潮湿的香汗,两瓣薄软的唇亮晶晶的,像是才吃过什么蜜露一般。
那双眸子却是一贯的清冷。
这种强烈的对比令薛筠意心头微动,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书册。她的小夫郎,早在一日一日的规训教罚里学会了无声的察言观色,只是无意的一个动作,他便敏.感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妻主、妻主对他起了兴致。
这念头令邬琅欢喜得几乎有些忘乎所以了。他晃神了片刻,才慌忙从妻主怀里退出来,在床榻边跪好,很快就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如同昨夜一样。
“妻主……求您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