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扶起,反倒训斥了画意:“画意,你这是作何?还有你莺儿,我说了要寻个日子把你抬进国公府,你便不要再以奴自居,你就当着是我的妹妹,不用这般胆战心惊的。”莺儿一副受宠若惊的被扶起,画意就急着跪下,生怕夫人动怒:“夫人恕罪!”
柳氏侧看了一眼,反问道:“这一次本夫人便不与你计较,切记不可有下次,不然本夫人决不轻饶,还有,你该唤莺儿什么?”画意斟酌道:“请姨娘恕罪…”
“不,我要你唤莺儿夫人,她位虽是姨娘,待遇却必须和我一样,从今日起你必须待她如待我,听见了吗。"从柳氏的口音里听出的不容置疑。“是…二夫人恕罪.…“画意极为缓慢地说出这句话。莺儿很是感动:“夫人您大可不必为了莺儿如此的.”谁知柳氏却拍了拍她的手:“勿要和我见外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嗯!“莺儿脸上迸发出笑容。
柳氏又道:“不过为奴抬为妾室不太体面,待会你随画意去拿卖身契,恢复清白身,过段日子等平息了,我再以你民女的身份把你迎进。”莺儿没想到夫人这么用心良苦,这一瞬间她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夫人.…”“好了,瞧你这个样,日后如何侍奉国公?如何担得起别人唤的一声二夫人?"柳氏打趣道。
这句话果然让莺儿羞红了脸,她低着头耳根红了一片:“姐姐…”“好了,如今虽然圣旨已下,裴锦云去局已定,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可否为我再做最后一件事?“柳氏轻轻执起莺儿的手,询问道。莺儿几乎想也不想地就点了头:“我愿为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嗯,我就知道莺儿待我最真心。"柳氏抿着笑,笑意里不经心的透着讽刺,不过莺儿大喜临头,没注意到柳氏的这一丝奇怪。待莺儿离开后。
画意才说出心底怨言:“这才几天,就得意洋洋忘了自己的身份,就连往日进退的分寸都忘了,她凭何唤夫人一声姐姐?还二夫人,我呸。"她一想到莺儿那张得意的脸就心生作呕。
柳氏不以为意道:“不给她点蝇头小利,她如何能心甘情愿为我继续做事,何况只是个口头承诺。”
画意这才稍微放心了些许,她大着胆子看去柳夫人。发现柳氏一手抓起了陷入沉睡的黄鹂,黄鹂在她掌心里只露出了上半颗头,她捏着的手心逐渐使劲,黄鹂害怕地尖叫起来,昔日的鸣唱在今日成为了声嘶力竭的嘶鸣,黄鹂在她手中挣扎着,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撼动这整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