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追击。多派哨探,务必摸清其真实意图和伏兵位置!”
就在他们商量着该怎么处理慕容缺这支部队时,突然间,一名学生拿着一只灰鸽子急急而来:“山长,有急报。”
荼墨接过那小纸条,展开一看,顿时轻嘶了一声。“怎么了?“苏瑾等人好奇地凑过来。
荼墨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槐木野将军,到了…”顿时,大厅里仿佛掉入了蛇窝,倒处都是嘶嘶声。槐木野将军啊,对敌人,她固然能打出爆炸性伤害,但对自己人,心灵上的伤害,也是从来都不小的。
洛阳战局出现变化时,西秦名将张蚝,也率领着五万精锐之师,兵临潼关关下。
张蚝,以其勇猛善战、作风悍勇著称,是苻坚麾下超级猛将。他深知潼关对于关中之紧要,抵达关下后,甚至没有进行长时间的休整,立刻发动了数次极其猛烈的进攻,意图趁谢淮部立足未稳,一鼓作气夺回这天下雄关。
然而,谢淮早有准备。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加固了关墙,在关键位置部署了密集的强弓硬弩,并在关前狭窄的通道和山坡上设置了大量的陷坑、拒马、铁蒺藜等障碍。
于是,张蚝的军队只能仰攻关隘,在狭窄的正面上承受着守军居高临下的致命打击,每一次冲锋都死伤惨重,尸体堆积如山,却始终难以真正撼动徐州军坚固的防线。
潼关关隘最窄处不过十余米,如此狭窄的地形,使得张蚝的兵力数量优势根本无法展开,只能采用添油战术,一波波上前送死。而关上的徐州守军,却可以轮流休息、从容放箭,以逸待劳。更让张蚝军感到绝望的是,谢淮军中配备了来自徐州的改良弩炮和少量火药武器。这些武器的射程和威力都远胜秦军的常规装备,专门用于打击试图集结的秦军方阵或重要的攻城器械。
最后,当秦军士兵冒着如雨的箭矢,付出巨大代价好不容易靠近关墙时,等待他们的又是劈头盖脸砸下的燃烧罐、滚木礶石,以及那声巨响后带来一片混乱和死亡的震天雷。
张蚝的进攻,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次次拍打在坚不可摧的礁石上,除了留下遍地狼藉和伤亡,毫无进展。
面对如此窘境,勇猛如张蚝也感到束手无策。强攻损失太大,军中怨声渐起,他不得不改变策略,转为长期围困。他在潼关外围扎下坚固的营垒,深挖壕沟,广设哨卡,意图切断关内守军与外界的联系,待其粮尽自溃。谢淮自然也清楚己方的弱点,潼关本身占地不大,仓储有限,先前缴获的秦军粮草虽可支撑一时,但他麾下还有大量的战马,这些耗粮大户无疑加剧了后勤压力。他心中估算,若无外援或奇策,在张蚝的严密围困下,潼关的存粮恐怕难以支撑超过一个月。
但谢淮也没有被动等待。他一方面积极部署防御,另一方面继续施展心理战。他故意释放一些俘虏的秦军士兵回去,让他们带回夸大其词的消息,渲染徐州军力雄厚、士气高昂,并散布“慕容缺军团在洛阳已遭覆灭"的谣言,进一步动摇张蚝军的士气。
一时间,潼关战场也陷入了僵持。
张蚝虽勇,面对凭险固守、装备精良的谢淮,空有数万大军却无处发力;谢淮虽智,但困守孤关,粮草日蹙,亦面临巨大的时间压力。这场关乎战略主动权的较量,就取决于谁先犯下错误,或者,是否有新的变数从外部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而这个变数,他们都清楚,就是洛阳。
潼关城头,风雪之中,谢淮披风猎猎,睫上落雪,凝视着远方。他在等。
他相信,在自己打出如此漂亮的战果后,会有一个人,忍不住像疯狗一样咬上来。
真是,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