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头道:“还有我认的那个干弟弟,人特别实诚,我刚答应等他这次差事办完就……咳咳,反正不能言而无信!还有我那几个徒弟,都是过了四轮选拔才挑出来的好苗子,我不能把他们丢在这虎狼窝里!”
“对!还有我的运输队!“另一个负责运货学生补充,“那些车夫、伙计,都是好不容易才在洛阳安顿下来,盼着过安稳日子的。前天我还去参加了他们中一个女儿的周岁宴!这要是散了,他们…”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还镇定的杨循脸些开裂:“开什么玩笑!咱们自己人,满打满算也就千把人,挤一挤,三五条大船也就装下了。可你们说的这些工人、助手、徒弟、运输队……他们加起来得有多少?成千上万吧?这还不算他们可能有的家眷!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送他们走……你们怎么不把洛阳城也打包了带走?”
这话一出,苏瑾和她的同伴们顿时眼前一这,同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闪烁着一种让杨循心惊肉跳的光芒。
苏瑾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倾听的荼墨,仿佛在寻求支持,又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杨循瞬间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声音都带着颤抖:“不、不是…你们想、想干什么?”
苏瑾转过头,看着杨循,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幽幽:“为什么不能想?我手下,有六百多名训练有素的工人,令行禁止,个个都有一把子好力气,必要的时候,披上重甲,操作重型护城器械,不成问题。”“我这边,"那个管物流的学子接口,“虽然缺马,但有七百多辆大车和拉车的驴骡,运送物资、人员,绰绰有余。”
负责商贸的学子冷笑一声:“我手下都是商人,搞渠道对接的。但这次朝廷强征′官碟',他们损失惨重,怨气很大,正私下里低价抛售资产想止损呢。嘿,你是不知道,多少世家大族正趁机勾结官府,拼命压价收购,吃相难看得很。这些人,要是给条活路,未必不能”
“我学治药的怎么办?额,只能弄点东西比如破伤风之箭了……”杨循听得越发颤抖,整个人都也摇摇欲坠。“我、我可以当没听到么?"他惊恐地问。众学子们都凝视着他,面露怜悯。
杨循以手捂脸,半响,才闷闷道:“行吧,把我绑起来,关上,正好我最近追的新书连载没时间补,就当是休假了。”西秦这破地方,工作量又大又不给加班费,他这也算给自己放个假了。“老杨你癔症了,真要掉死在这颗朽树上?”同伴们惊了。
“我母亲还在长安。“杨循抱怨道,“有这么个原生家庭,要我有什么办法?同学们顿时一笑,几个学生已经拿出大麻袋一抖,桀桀笑道:“这可是你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