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血气扑面而来。
不过看见游鱼,他还是没忘说那句:“好巧。”就像人机一样,看见游鱼就会触发关键台词。不过游鱼也因此喘了口气,至少不用天天在政府大楼"偶遇”修。而夜晚,她经常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
一连数几日都这样,连田甜都看出游鱼状态的异常。办公室里,她看游鱼脸色虚白、眼下青黑,像是被吸光精气般,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还猛地吓一跳。
她小心翼翼道:“最近加班情况并不严重,你最近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游鱼揉了揉太阳穴,神色不太好道:“最近晚上时常做同一个噩梦,睡得并不安稳。”
“什么噩梦?"田甜追问着。
游鱼仔细思索一番后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每当她早晨起来,梦境里的一切全部化为虚无,越是回想越是模糊,只记得那抹冰凉的触感,以及滑腻到抓不住尾巴的手感。每一次睡醒,游鱼感觉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身体无比疲软。可每一次睡醒,她都仔细检查过自己身体,没有一丝异常。一连数个日夜如此,哪怕人是铁做的都扛不住。田甜认真听完游鱼的讲述,开始推测游鱼噩梦的原因,“你这种情况倒是罕见,是不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了导致神经紧张?”“传奇耐压王"游鱼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道:“有吗?”她怎么感觉还好?
要知道当初的游鱼顶着今日工厂要爆炸的风险都能面不改色地悠悠哉哉踏进工厂内地。
也顶着众媒体的镜头,对着差点要气炸的谢家老爷声泪俱下喊出惊天动地的那一声"爸!”
论抗压,游鱼说第一,整个帝国没有人能说第二。田甜左思右想也困惑,她突然拍了一下手,眼睛一亮,“对了,我怎么差点把她给忘了?”
“谁?”
田甜杏眼弯起,神秘道:“审讯室的一位同事。”游鱼一脸懵的被田甜给带走了,路上,她终于给游鱼解释了一下那位同事的来历。
“她擅长塔罗牌占卜,异能刚好是一副塔罗牌,平时就用塔罗牌来确定犯人说话的真假,甚至有时候不用犯人开口,她直接占卜便能得知重要线索。”“我带你去找她解梦,说不定她能看出一二来。”器物系异能?
器物系异能一般都是战斗性质,像这种带点预知、通灵方面的倒是少见。游鱼有些讶异。
果然高等区里卧虎藏龙,每一个同事都不容忽视其能力。游鱼很快见到那位神秘同事的真面目,田甜把她拉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黑长直女人软声道:“娜娜,帮我个忙,你看看她,她最近老是做噩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游鱼看着面前清冷阴郁的黑发女人,点头友好道:“你好。”娜娜看了两人一眼,透过厚重的刘海,目光最终落在了眼前黑发绿瞳的女人面前。
娜娜点头示意招呼,她抬手,一张张华丽的纸牌从她手里飞出,依次整齐排序在黑色桌布上。
她开口,声音有点沙哑。
“从里面抽取一张。”
游鱼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彩色纸牌,凭直觉拿起一张。牌面翻开后,一张骑士身骑白马面对主教的图案赫然呈立在眼前。“这是什么?"田甜好奇看向娜娜。
娜娜看了一限之后沉默片刻,然后静静吐出两个字:“死神。”田甜大惊失色,这牌名一听就不太吉利。
娜娜补充道:“还是逆位死神。”
她定定看向游鱼,似是非是地说出一句话:“生命的循环来自死亡,最接近重生的是毁灭。”
“哈?"田甜不明所以,她看向娜娜惊讶道:“没了?”之前,她看娜娜审讯犯人时都是说了一大串,怎么面对游鱼就这么短一句话。
娜娜颔首,她目光依旧没有从游鱼身上移开,“她身上的能量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给笼罩住,我无法窥探到更多的信息,只能推出未来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田甜眉头紧皱,什么死亡什么重生,那话一听就不吉利,早知道还不如不来。
游鱼作为测试者本人,倒没有田甜反应那么大,她从椅子上起身,礼貌朝娜娜表达谢意:″麻烦您了。”
游鱼和田甜转身就要出门离去,背后又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她喊住了游鱼。
游鱼不解回头,只见神色郁冷的女人端正坐在最中央的位置,抬眼对她说:“我再多提醒你一句,我看你面相,你最近犯桃花煞,身处多段感情纠纷,谨言慎行。”
田甜吃惊看向游鱼。
游鱼眸光一动,桃花煞?是指修吗?
她敛下心思,认真朝娜娜道谢着:“谢谢。”又过了几日,游鱼感觉生活逐渐回归往日的平静。在某一天夜晚下班,她静静站在电梯门口等待不断往下降的电梯。数字一点点跳动,游鱼呼出一口气,白茫茫的雾气随之出现。直至这个时候,游鱼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又一年冬天来临了。安德尔区靠南临海,常年气候湿润温暖,一年四季只有夏冬两季特别明显,春秋没有人注意都是一闪而过的。
从夏天迈入冬天也不过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天气变冷了,游鱼却不觉似往日寒冷,往日的游鱼说什么也要把自己里三圈外三圈包住,游白看到后都忍不住嘲笑她像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