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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个承袭他父亲三分威仪的储君迫不及待揽了一个宫人入怀,心底一惊,却笑道:“阿兄教我来,难道便是看子惠情窦初开?”此事可大可小,无论是秀女还是宫女,居于内宫,名分未定,就算皇帝一眼也不会看她们,这些女子照样属于皇帝。太子当真是昏了头,竞然会和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耳鬓厮磨?还是在他亲爹的眼皮底下!

储君如爪牙渐利的幼狮,可帝王正值盛年,对这种冒犯想来极为敏感。元朔帝已经静静看了一会儿,他一动不动,近乎贪婪地盯着那对私会小儿女。

那是宜娘十五岁的时候。

满心恋慕他亲生儿子的宜娘,还未遭受牢狱之灾、爱人背叛离世的幼稚女郎,正在憧憬,用自己的美貌换一个锦绣前程。日光流转,美人色若桃花,再有几个月,她就会成为太子的女人,所以她得意、欢喜,也无忧无虑,全然不知祸之将至。沈幼宜收到太子传来的消息,便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了一套宫人装束,她与他私会总是提心吊胆,却又是刺激的、令人难以戒断的别样滋味。仿佛身后总有一双、甚至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也盯着太子,可是每回实则都是她的疑心,但那种紧迫又提心吊胆的快乐,足以打消少女对宫廷的畏惧。太子亲口许诺,她未来会是这座宫廷的女主人,他一定会教她成为正妻,哪怕是日后再改立。

于是她越发喜欢这个样貌英俊的情郎,即便今日又吵了架,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其实也没有十分难过。

太子略有些气恼,他正是最易冲动的年纪,想同自己心爱的女子更亲近一些,可宜娘却总是不依。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他虽亦步亦趋,学着阿耶那般待下温和,可作为圣上长子,是被人高高捧惯了的,忽而被拒绝,立时恼怒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宫人、秀女想爬东宫的床,可是他的心一直只在宜娘身上,他巴巴讨了宜娘半个时辰的欢心,宜娘也只许他抱一抱,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不肯给。

沈幼宜虽为他心动,可也不敢将身子随意就给出去,只是这么贴着说一会儿话,太子便时不时盯着她的唇,这地方都是东宫的人,万一太子真起了兴致,要强来一番,她婚前失贞,日后的命运便难说。虽然她也不太明白男人要对她用强到底有多可怕,但是阿娘是警告过她几次,不要交付囫囵的身子,要是有了身孕,不知道有多麻烦,对两人的名声也不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沈幼宜瞧了瞧日头偏移,便要起身回去。然而太子手疾眼快,见这正在赌气的美人似想离去,立刻擒住她手腕不放,硬邦邦道:“谁叫你走!”

尴尬的气氛忽而缓和,沈幼宜忍俊不禁,只是没笑出声来,她揶揄道:“殿下没有别的吩咐,可妾还要回去学习礼仪,迟归是要受罚的。”她其实称得上有恃无恐,内廷的一些女官知道她受太子青睐,当然不好管这位内定的美人,可是太子却有些舍不得。自从宜娘入宫,他们能像这样,安安静静坐一会儿,说点体己话的时间都变少了,阿耶这些时日为越王的事情烦心,他才得到些工夫出来。宜娘不过是被困内廷的小女子,对前朝的事情一无所知,仍然同他耍小性子,两人一半的时间都在赌气,将这千金一刻轻易抛掷浪费了去。他犹豫再三,看着沈幼宜眼底狡黠笑意,终究不打算告诉她越王的事情,反正他这个三叔也不是这一两年才开始胡闹:“我以为宜娘是水一样的美人,谁想到你这般铁石心肠?”

按照以往的经验,沈幼宜猜太子也不会将自己留下太久了,她只是担忧太子得寸进尺,可施舍一个临别的亲吻,她还是肯的。她笑盈盈起身,示意太子近前俯身,娇声道:“殿下不是说被妾气得心口疼,妾有一味良药,给殿下贴上,保管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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