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私心里想多享受一些夫妻之间的快活,但是医女也曾委婉提醒过她,这样的法子也不能完全避开生育,可从她对再度有孕这件事如临大敌,再到隐隐期待,始终没得到一点信。
她再没吃过那种伤身的凉药,可元朔帝子嗣一向不丰,他们能有一个皇子就已经是上天眷顾,有可能只是很难再生育。“或许罢要……“她支支吾吾起来,眼睛略有些心虚地往旁侧瞟,“其实不生也没什么的,咱们已经有了明延,只教养他一个,也很费心心思,我还年轻,想多和郎君快活几年。”
元朔帝瞧着他这位皇后心虚描补的模样,暗自无奈,含笑道:“朕听太医说过一个生子的秘方,宜娘要是真的诚心求子,也不怕羞,不妨试一试。”嫁一个年长的夫君,大约就容易生出宜娘这种苦恼,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更为年轻貌美的宜娘就会小心翼翼避开这个问题带来的更多困难。不过他乐得佯作不知,宜娘生育皇嗣,自然越多越好,只有明延一个并不保险,可他却不想教她这么快再生育,试过几种避子药和方法。这些法子有些是太医提及,有些则是民间术士所献,这几个月来虽说两人也会玩闹,也没见宜娘呕吐身弱,他服用了那些药,依旧身体强健,完全没觉出有什么亏损。
堂堂天子,做这些行径,也不好教枕边人知晓,他本以为宜娘会害怕生子,总有一日会同她和盘托出,可近来她热情减退,心思更多的放在后宫庶务利太子身上,夜半那个小孩子哭泣,她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第二日便精神恹恹,两人为这个孩子苦恼,又甜蜜。
他没办法和孩子争夺宜娘的注意和怜爱,但却尽力想教她多享受这肆意的时光,人生苦短,也当及时行乐。
沈幼宜将信将疑,她对于那些重金求子的偏方不是很信,特别还是那种需要喝苦药的法子,好言相劝道:“我也就是随口同郎君玩笑,不必这样认真。然而男子的气息洒落在她肌肤上,元朔帝似乎只是将她放到一侧,又像是刻意按在她最禁不住人碰的腰窝,低声道:“又不要宜娘多做什么,只不过书上说,男女欢愉,双方有感而合,避免男欲接而女不喜、女有思而男不举,很快便有胎孕。”
这是哪本书说过的混账话,沈幼宜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多么离谱的话从元朔帝口中说出来,似乎都很有些道理,他缓缓道:“宜娘已经到了成熟的年纪,却总存了畏惧朕的心思,又多为外事所累,怎么能怀孕生子呢?”沈幼宜失笑,她也不是总畏惧这个老男人的:“陛下别下狠手折腾,我心里只会欢喜,哪会怕您……
那分明是因为夫妻做得久了,她渐渐发觉他那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心思,有时候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元朔帝缓缓道:“朕近来令人禁了一批穷酸文人写的话本,不过这几日看了几册,倒觉得同宜娘相适,宜娘若生喜欢,咱们再多试一试,若不喜欢,朕孝教人付之一炬,也无人看得见。”
他这数月在西苑内大兴土木,购置大批铜材,也是时候派上用场。宜娘本就是能自己写戏的人,得了自己中意的话本,又有足够空间施展,只消将明延这个小娃娃安顿停当,她自然会将一颗心都放在丈夫身上。沈幼宜见他不似说笑,及至御前的内侍奉命拿了书册入内,她翻过数页,面色如霞,含嗔瞥他一眼:“郎君也不怕我真把您当成马奴?”皇帝教她有的挑,她难道还会客气?
元朔帝目光沉沉,抬首啄她粉玉一样的颈,将人逗得咯咯笑:“宜娘自己受得住,朕岂会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