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不曾信过神明,可此刻,他虔诚向一切神明祈求:夫人岁岁有今朝,朝朝暮暮尽欢颜。
大
离开仙岛后,两人便在凡间辗转栖身,并不常驻风云城或魔域。他们反而偏爱寻些无人相识的僻静之处,可谓是逍遥自在。这一日,姜喻忽起兴致整理储物袋,顺手将沈安之的那只也捞了过来。神识探入的刹那,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退了出来,指尖发颤地捏着锦袋。面颊烧得如晚霞。
手上之物,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恰在此时,沈安之端着一盘新洗的灵果跨过门槛而入,见她满面潮红,眼神带着闪躲,不由轻笑:"不是说要整理储物袋吗?”他放下果盘,懒洋洋地倚桌而坐,屈指轻敲了敲桌面,“怎么这个表情?”当目光触及她手中紧攥的储物袋时,沈安之浑身一僵,喉结微滚:“你看见了?”
姜喻脑中不自觉地浮现着那些画卷。
一张张,一幅幅,全是她。
或坐或卧,或笑或嗔,笔触细腻,栩栩如生。只是大多纸张皱褶不堪,染着深浅不明的浊痕,绘的尽是些难以启齿的情态……这个家伙平日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却……姜喻心跳如擂,索性起身坐到他腿上,指尖挑起他的下颌,带着几分恃宠而骄的骄横:“从实招来。”
沈安之呼吸随她动作起伏,撩的凌乱不堪,嘴角玩味又享受的扬起弧度。顺着她的力道轻抬首,一副任她捉弄的′乖巧′模样,叫人心底似让一根羽毛轻挠过,痒痒的。
“夫人既然看见,我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搂紧怀中人,指尖撩拨水波似的存存地丈量她的脊梁骨,“夫人离开后,我只好细画夫人笑靥一解相思。至于画作的′动作,是为夫的一些小爱好……”还小爱好!
姜喻脸颊羞涩得一红,指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沈安之腰上精瘦的肉。至于污浊是什么,万万问不出口。哪怕问出口,多半带着点自欺欺人的意味。
沈安之绕有兴趣地瞧着她神态几番变化。
姜喻眨了眨妍丽的眼,长睫翕动勾人心弦,沈安之情难自禁地凑近。“安之,没想到你……自学成才?”
沈安之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自然为了夫人,学什么无不刻苦。何况是床第之欢,难免下了点苦功夫,好叫夫人时时刻刻离不开我。”
语气直白到理所当然,姜喻脸颊禁不住浅红,“你说说看?”“说有何用,夫人试过不就更知晓了。“沈安之扣上姜喻的后脖颈,倾身眸光直勾勾落在她的唇上。
姜喻似有预料,微偏开头,这一吻落在他的脸颊,她似得逞的小狐狸咯咯一笑。
沈安之全无恼意,抱起姜喻跨坐在身上,她寻了舒服的位置扑上他,沈安之的后背抵靠椅背,指尖下意识地捏上她细软腰肢。姜喻眼疾手快地用一根洗到发白的发带轻蒙住他的双眸,胸脯轻磨蹭着他起伏的胸膛,惹得沈安之浑身一僵。
姜喻抬手在他脑袋后,捏着系带轻松打了个蝶扣。“夫人?”
沈安之肆意的笑意扩大,僵硬的身形松懈,呼吸早就凝滞,清晰听到他心声如雷贯耳。
他视线透过发带,直挺挺地瞧见微光中一道靠近的人影。姜喻指尖轻按在他眉眼下那颗妖治的朱砂痣,方才在画卷上看见的,此刻正一分不差地复刻在他的身上。
“你猜,我用什么蒙住你的眼睛?”
沈安之喉结滚动,将几乎脱口而出的答案咽回心底,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猜不着。”
“是你九岁那年,我送你的发带。"她忽然贴近,在他耳畔笑着轻吹了一口气,温热气息拂过耳廓,呵气如兰,“原来你还留着。”馨香在身前,情不自禁地小腹一紧。他喑哑地咳嗽了一声,低沉地哑着嗓子连笑几声。掌心力道收紧几分,箍住她险些滑落的腰肢,避免她从自己腿上掉下去。
“除却我自己,也就只剩这件东西还沾着你的气息了。”她眸底微光忽闪,怜惜地靠近咫尺之人,仰首轻轻落在他唇上一吻。在触及柔软的那一刻,沈安之按捺不住的反客而主。姜喻及时抽离,沈安之仰面追逐而去却擦过细腻的肌肤,他顺势吻在她的脸颊。
她的指尖极轻捏了捏沈安之脸颊,笑着嘟囔的嗓音,似娇嗔的撒娇:“倒是让我意外。”
“任夫人来。“沈安之压抑着躁动不已的渴意,懒散得背靠着椅靠,笑容渐渐地肆意,又带着难以言喻地期待。
姜喻小声地干咽了口唾沫,笑着对沈安之又亲又啃,小手毫无章法解开衣带,看着他散着凌乱的衣襟。
握紧,上下捉弄,不忘初心地戳了戳。
“唔……“沈安之欢愉且忍得酸爽,故意示弱地靠在她的颈窝轻蹭着脑袋,唇角上扬的弧度压制不住。
不过一会,姜喻玩累了。反而自己全身汗津津,跨坐姿势久了,手臂酸酸的。
“累了,我不想来……
沈安之忽的吻上两片翕动的唇,先发制人地堵住姜喻未尽的话语。骤然打横抱起她,步履急切得将她压进锦缎堆里,墨色长发如水倾斜垂落。他极有耐心地牵引她的手解开蝶扣,光线入目的那一刻,他情难自禁地咬了咬这狡黠之人的指尖,反手用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