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湿发的发尾,惊觉这发尾的暗红色竟淡去许多。
隔近看,已趋于黝黑。
“何时这般淡颜色了?“姜喻看向他的眸子,沈安之墨色长发似逐渐看不出发尾的暗红。
“夫人,我体内属于你的力量渡给你,自然发尾不再泛红。“沈安之浅笑,指尖一点点拨开着她唇角的湿发。
“难不成是日日那啥是?”
“一半,不然夫人以为了。“沈安之忽的侧过身,半撑起脑袋凑近极为轻声的一笑,“夫人,体内法力剩下一点,千万别浪费了。”揽着她姜喻的腰带入怀中,唇覆了那咫尺的渴望,浅尝辄止早就不能满足内心的躁动。
本想今日放过夫人,可夫人一举一动都可爱了,他怎么忍得住了……波纹微荡,烛火摇曳,映着水中两道交织的人影。沈安之咬破了舌尖,血色连带着气息渡给姜喻。姜喻如今尝多沈安之的血,早不似以往晕乎乎。反而搂着他的脖颈,毫不示弱地俏皮笑着眨了眨眼。
回应着沈安之的每一寸气息,每一个举动。大
回归修真界第四个月,魔域与修真界空紧绷感终于消散了几分。沈安之颁布的新律推行四个月,初见成效。自出世十余年,凡间虽未至风调雨顺,可妖物却日渐稀少。各门各派暗中窥探,忌惮之余更生困惑。谁能想到,那个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域,如今竟隐隐透出几分秩序与兴盛。更无人知晓,那位高居魔主之位的魔主究竟是谁。只知魔主行踪莫测,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能让魔域毫无溃散之意,已绝非等闲之辈,传言已通天之境。
除了风云城的姜喻和双亲,无人知一二。
姜喻如今明白沈安之竟早有考量。
世人知风云城消失了个驸马爷,却无人知魔主便是风云城少城主姜喻的夫君。
她合上书卷,倚栏望远,眼中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轻轻荡开。传送阵光芒散去,沈安之负手快步走来,几乎像赶着风一样到她面前。他脚步未停,直至她转身望来,粲然一笑。他俯身靠近,散漫的目光落下,却藏不住眼底深涌的眷恋。“夫人久等了。"他轻声开口,手指轻抚过她的腰侧,忽然挑眉一笑,“不过这么一看怎么好像瘦了?”
“有吗?五个时辰没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姜喻倚栏托起腮,歪头浅笑。“自然是……这么看出来的。“沈安之径直坐下,话音未落,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指腹隔着衣料路在敏感的腰上,狡黠暗笑,不忘轻挠了挠。姜喻痒得缩起脖子笑个不停。
沈安之眸光微动,终于将一直藏在身后的花束递到她眼前。绯红花瓣层层叠叠,流转着莹润光泽。
“修真界寻不着玫瑰。"他指尖轻抚过花蕊,“这是妖市特有的赤缬花,能安神静心。″
“真好看……“姜喻接过花束,垂眸浅笑的模样比花枝更娇。听得“波"的一声轻响,姜喻颊边落下温软触感。沈安之俯身刻意吻出声响,嘴角上扬,挂着得逞的笑意。索性周围无仆从,否则她真要羞得掘地三尺了。
姜喻指尖轻戳了戳他的心口,“安之,你今日怎么黏我,黏的这般勤?”“黏你好啊,好叫族内其他人知道,免得提出什么意见。比如,给夫人招婿。"沈安之语气酸溜溜的说完,漆黑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她,眸色转深,翻涌着暗流。
修真界与魔域暗潮汹涌,岳父母那些担忧他岂会不知。他绝不可将她置身于暗流。
“你怎会知道?"姜喻拒绝族内长老的建议,又特意封锁消息怕沈安之多心。沈安之目光飘向她发间的蝴蝶簪,那是他亲手炼制的法器。忽然垂下眼睫轻声叹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眨了眨眼:“夫人既不愿说,便作罢。”见他这般“黯然神伤"的神态,姜喻心下一急,忙捧住他的脸:“除了安之,我谁都不要。"指尖抚过他微蹙的眉间,“我与他们商量好了,我要告诉全天下,沈安之才是我唯一的夫君。”
沈安之瞳孔骤然收缩,惊喜与忧惧在眼中交织:“夫人这可知这样的后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并肩而立。"姜喻坚定地颔首,发间发簪的蝶翅随动作轻颤。
姜喻对此事认真地不已,暗中着手找人去办了。扑进他怀中,笑盈盈地在他胸膛一蹭,“我这是通知你,我的好夫君。”狂喜漫上眉梢,沈安之咳嗽一声,收敛笑意。回归冷静,有些事情不得不让姜喻知晓,尽快落实了好叫人安心。
“夫人,实不相瞒,如今魔域除魔主之外,还有一位魔君。“沈安之语气微顿,“是你我都相识之人。”
“究竟是谁?"姜喻怔住,自己相识的道友皆在修真界,不至于与魔君扯上关系。
沈安之不再多言,并未带她去到魔域,而是牵着她施法闪身至一座海外仙岛。
桃花瓣纷扬如雪,俨然是一副世外桃源。足下落英缤纷,姜喻环顾四下欣赏,尚未回神,就被一声轻唤拉扯全部注意力。只闻得桃林深处传来悦耳的嗓音:
“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