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舒的大牢中被弄伤的,她想起什么,提笔给燕季写信谢怀瑾能听到一些辞盈的声音,听见笔墨的声音,他也没有问辞盈在写什么。
他走到窗口,光从上面映下来。
青年无神地盯着院中的花树,风起又风落,他放在窗台上的手接到了自己的眼泪。
温热的,同照在身上的光一样。
疾病和苦难追着他,可迎面,光也拥了上来。谢怀瑾开始觉得自己这一生是幸运的。
辞盈写完信,走到轮椅边,她帮谢怀瑾看着窗外的花树。“谢怀瑾,一片花瓣落了下来,两片,三片……很多片。”“起风了,树上停了一只小鸟,翠黄色的……,又飞走了。”“太阳被云遮住了,风又将云吹开了……太阳要落下去了。”谢怀瑾坐在轮椅上,辞盈贴的他很近,他能感觉到辞盈的呼吸。这让他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他甚至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
眼睛生涩的疼,眼泪就这样又淌了下来,病骨支离的青年蒙上了淡淡一层光,辞盈觉得谢怀瑾说的有失偏颇,她明明见过他很狼狈的模样,但仍旧觉得青年很好看。
像春花,像雪,那些融进骨子的矜贵,即便是如此深重的病痛也带不走。铜镜泛黄,辞盈的眼睛是最好的镜子。
或许,也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始终觉得他很俊美。
他却将自己形容的如昨日黄花,辞盈一时觉得谢怀瑾眼睛不是很好,后来才想到谢怀瑾眼睛真的不好。
辞盈被自己逗笑,安静地看着青年的泪。
然后就有了亲吻的欲望,于是她垂下身,很温柔地轻吻了青年的眼睛。少女呢喃的话语传入谢怀瑾耳中,她说:“谢怀瑾,活下去。”谢怀瑾轻声说"好”。
他一直很努力。
所以离开辞盈的这两年,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