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折琵琶> 器灵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器灵(2 / 3)

脚,再一抬眼时恰瞧见正对木柜的石壁往旁缓缓滑开,一道黑影无声走了进来。伴随一声轻响,石室内燃了灯,屋内瞬间被映得通透,同样也显现出了来人的面容。

她看着那人的脸,双眸倏然睁大,怎么会是他!温寻眯着眼从柜门的缝隙中望去,也看清了来人,脸色不禁微变,眉心隐隐拧起。

凉子星由于贴着柜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听见脚步声后,抓心挠肝地想知晓那人是谁。

光线昏暗之中,他瞥见了温寻的古怪神色,不禁传音问道:“来者是何人?”

“唐默。”

闻言凉子星下意识垂首去瞧唐静竹的反应,只见她格外安分地蹲在原地一动没动,像是一座木雕。

柜外的唐默站在石室中央,缓缓扫了一眼四周,随后略微垂眼,视线在地面停留了许久。

唐静竹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屋内之人,唐默的面色较前几日似乎更加苍白了,眉眼沉郁,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弧线。看起来,眼前这个人似乎才是她少时印象中那个沉默寡言的唐默。自她此次回到唐家后,唐默一反常态,言语中的亲近与柔和,一度让唐静竹以为两年未见的他已然性情大变。

然而此刻,她看着唐默的神情,忽然明白当下这个站在屋内的唐默或许才是他本来的模样。

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石室内?又是如何得知这个塘下暗室的?更重要的是,他为何要在自己面前伪装?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砸入唐静竹的脑中,她视线有些僵硬地落在床边的血迹上,浓浓的不安涌上心头。

还未来得及细想,只见唐默终是将视线从地面移开,随即转身走向床边。他从床底拿出了一个碗,放在了床边,而后伸手将左侧的衣袖往上卷起,显出了左腕上缠着的一圈布条。

唐静竹盯着他的动作,眉间紧皱,一个猜想隐约浮现在脑海。随后,她看见唐默缓缓解开布条后,露出了自己的左腕。唐静竹瞳孔紧缩,撑在地板的双手下意识收紧。唐默的左腕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刀口,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还留着暗红的痕迹,而有的,显然是最近划开的,伤口边缘尚且翻卷,触目惊心。他面无表情地随手将布条扔在床上,随后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小刀,毫不迟疑地在左腕上重新划了一道新的刀口。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流进了碗中,红得刺目。瓷碗逐渐被血液盛满,唐默的脸色除了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外,再无旁的表情。

他并未理会不断涌出鲜血的刀口,而后将盛满了血液的瓷碗放至在一旁,随即弯腰又从床底拿出一个瓷碗。

少顷,第二个碗也被鲜血填满。

刀口处被发干的血迹凝固住,流出的血液逐渐变少。唐默皱了下眉,侧首将身侧的小刀拿起,在血迹斑驳的刀口上又补了一刀。鲜血再一次涌出,沿着刀口蜿蜒而下。

唐静竹看着唐默漠然的脸,视线却慢慢变得有些模糊,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逐渐停滞,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般,耳边嗡鸣声不断。她听见自己忽而缓慢忽而急促的心跳声,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遥远空洞。恍然间,她回到了两年前。

她十五岁那年,第二次夺得金池宴魁首的那一日。亦是,她彻底失了内力的那一日。

“大小姐,家主唤您去祠堂。"一衣着素净的小厮站定在唐静竹面前,低眉顺眼地垂着头。

唐静竹翘着腿,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蛟麟环,闻言抬眸扫了眼窗外。

日暮将至,天色从浅金渲染成橘黄色,原本安静的窗外此时却传来些许窃窃私语。

“你可听说了?大小姐今日又夺魁了!”

“自然知晓,眼下大小姐连续两年夺得魁首,依我看呐,这唐家家主的位置定然非大小姐莫属。”

“不枉我前几年费心心调到这大小姐的院子里,往后若是大小姐成了家主,咱们定然比其他几个少爷院子里的奴才得意。”“那是自然!你瞧瞧,前几年家主带回来的那三个少爷,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与大小姐相提并论?”

“嘘,别说了,若是让人听见,少不得一顿责罚。”断断续续的议论声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唐静竹转了转眼眸,思及方才那两个下人的话,嘴角扬起了一抹笑,随即想到自己还未回话,便对着身前的小厮点头道:“我知晓了,稍后便去。”小厮点头应声后退下了,待了半响,唐静竹才起身理了理衣袍,将蛟麟环戴在右腕上,抬步出了屋子。

入祠堂时,她瞧见唐肃背手而立,面朝着祠堂内的众多灵牌,一语不发。祠堂正中挂着一匾额,其上“世代荣昌”四个大字苍劲有力。唐静竹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唐肃背影,眼底毫无波澜。自从娘亲死后她便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再无期待,她轻轻吸了口气,语气平淡地唤了一声:“父亲。”

唐肃闻言并未回首,他望着匾额上的四个字,沉默片刻后道:“几月前,你的十五岁已过。”

唐静竹眉头微蹙,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她只好垂首低声应道:“是。”

“你可知′世代荣昌'所谓何意?”

唐静竹抬眸扫了眼匾额,她自幼不爱读那些枯燥的家族典籍,平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