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路线往她的公寓走。不同于上回纷乱不清的心绪，这一次，许映溪竞有种莫名安定的感觉。只是牵个手……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许映溪想不清楚为什么。
打开公寓门，她按亮了灯，指了指玄关：“伞放这里就…”最后一个字没能顺利说出来，双唇已经被宋司曜堵住。许映溪被迫后退半步靠在门边的墙上，后脑在和墙壁接触之前被他稳稳托住。
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公寓门被他单手带上。刚刚上楼时还沉着冷静的男人，关门后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毫不客气地掠夺着她鼻尖的空气，甚至比她记忆中那晚的吻还要凶狠。牙关被轻松地撬开，他长驱直入，将她慌乱的呼吸，不由自主发出的轻吟尽数吞入腹中。
许映溪昏沉地想，只过了两天，宋司曜的吻技却像是又进步了。没由她深想，腰上一热，他的手掌抚上她微凉的肌肤。许映溪猝不及防惊叫出声。
明明那天晚上，两人亲吻时他还只是规规矩矩地托着她的后脑，或是揉着她的背，最多偶尔托住她的下颌，好让她调整到最合适接吻的角度。如今男人的手却没过多久就开始胡作非为，顺着她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连带着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你一一"许映溪想开口阻止，舌尖却被他的吻缠得发颤，刚冒出来的音节瞬间湮没在唇齿间，只剩下细碎的喘息。
身体仿佛背叛了大脑，明明理智还在挣扎，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挺起，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掌心\凑过去。
她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许映溪不甘心想找回场子，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却经不住一阵阵酥麻窜流而上，手抖得不行。
一通乱摸之后，她听到他吸了口气，随后她的眼前天旋地转。宋司曜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似乎对她的房间构造已经轻车熟路，大步流星走进卧室。
许映溪的脑海里顿时冒出来几个字：引狼入室。阵地从客厅转移到了卧室，迎接她的是更加猛烈的狂风骤雨。暴风雨终于停歇之时，许映溪失神地摸了摸眼角。湿湿的，是她极度欢愉之时流下的泪水。
宋司曜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澡。
他果然已经对她的公寓了如指掌，不用她指挥就完成了一切。她再次躺在床上时，宋司曜不用她说话，就端来了一杯温水。许映溪喝了一口，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外面好像下雨了，浙淅沥沥的雨声隔着窗户传来。真奇怪，好像每一次他们见面都会下雨。
脑海里莫名冒出了十年前的高中课堂，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着环境描写对烘托情绪的作用。
不知是不是极致的快乐之后总会迎来空虚感，许映溪觉得心情有些沉重。她好像真的太过放纵自己了。
宋司曜坐在她身旁，温声询问：“在想什么？”许映溪回过神，怔怔看着宋司曜。
“我想…”她说，“问你一个问题。”
宋司曜的眉心动了动，神色严肃了几分：“什么？”许映溪：“你现在是单身吗？”
宋司曜”
男人的表情错愕了一瞬，随后笑了。
“现在问这个问题。”他说，“会不会太晚了？”许映溪眨了眨眼睛，心想好像是有点晚了。但她还是嘴硬道：“什么时候问都不晚。”许映溪注视着他：“所以，到底是不是？”宋司曜思索了两秒，答：“取决于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身份。”许映溪皱了下眉，非常不满意他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在她发作之前，宋司曜补充：“如果你想问的是除了你之外，我有没有过女朋友，答案是从来没有。”
许映溪”
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些许，她牵了牵嘴角：“什么叫除了我之外？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宋司曜的答案不算很出乎她的意料，她想如果他谈过恋爱，她多少应该听说过。
毕竟宋司曜作为当年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就算她不主动打听，各种传言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还有就是……
那天晚上，两人第一次真正的接吻，她能感觉到他有些许的生涩。后来在她的卧室里，他的动作也不像今天一般熟练。许映溪清了清嗓子：“既然你回答我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我的，现在也可以问。”
宋司曜看着她不说话，眸光里像是有什么在涌动。许映溪被他看得有点紧张，不想让这样微妙的气氛继续下去，于是催他：“现在不问，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催促起了作用，宋司曜开口：“要不要做我的第一个女朋友？"<1许映溪怔住。
宋司曜垂眸：“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也不是……“许映溪说，“只是……你不想先问问其他的吗？”他们这么久没见面，彼此之间根本就不了解。准确地说，就算当年他们还是同校师兄妹时，交集也少得可怜。宋司曜的声线平稳，没有丝毫犹豫：“其他问题都没有这个重要。”许映溪眨了眨睫毛，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这个问题不应该这么问。"她说。
哪怕今天被他折腾得腿都软了，她也没忘记自己的骄傲，一字一句纠正他。许映溪：“你应该问，你可以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宋司曜从善如流：“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