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臭?我的灵香可是稀有的瑞草香,很有品位的。”他断定冉彤胡说挖苦人,堵在她跟前,逼她改说法。冉彤被纠缠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道:“你小子嘴臭无比,听你说话,我的耳朵都会烂掉!”
说完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金耳塞,堵住耳孔,以此羞辱他。林燕来又气又无奈,可真让他不理这丫头,他心里又像猫抓一般难受。冉彤见他一直杵在跟前,厌烦驱赶:“挡着光了,走开!”林燕来赖着不动,涎笑:“月光太暗看不清,我给你点个灯吧。”他右手打个响指,食指尖冒出一朵明亮的金色灯火,将周围照得亮堂堂的。冉彤白他一眼,再次挪到远处。林燕来依旧厚着脸皮追过去,说:“你快别装了,我知道你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咱俩说说话吧,不然多无聊啊。”冉彤冷冷奚落:“我发过誓,除了必须交流的正经事,不再跟你多说一个字。”
林燕来满脸不高兴,责备:“人要多交朋友才吃得开,你放弃我这个优质人脉,不可惜吗?”
冉彤压根不理他,林燕来感觉自己在对空气讲话,像被钩子吊住的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郁闷极了。
他脑子一转,计上心来,堆笑道:“好男不跟女斗,之前怪我没让着你,为表示歉意,我教你一门法术如何?”
冉彤一声不吭,他急道:“这总算正经事吧,你为何还不理我?”冉彤不屑道:“我叔公什么法术不会?用得着你教?”林燕来忙说:“他现在不是不在这儿吗?你与其看这些杂书浪费时间,不如学点有用的。”
冉彤总算转过头来看他,虽然眼中唯有轻蔑,但好歹没再忽略他的存在。她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原则,认为自己受了这坏小子太多气,是该讨要些补偿,漫不经心说:“好呀,你那个水银分身术还蛮有意思的,教教我吧。”那“千影分身术"是林燕来自创的得意之作,本不愿轻易授人。见他犹豫,冉彤脸色又垮下去,果断背转身。
林燕来像挨饿的人被抢走了馒头,急得不行,几步跨到她身前,烦恼妥协:“哎呀呀,我教你,我教你还不行嘛!”冉彤暗自得意,依旧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这可是你主动要教的,回头别歪曲事实,说我求你。”
林燕来丧气道:“那是自然,你什么时候见我撒过谎来着?”冉彤仔细回忆,这小流氓虽满口胡言,倒真没说过假话。她“勉为其难”地转身,冷眼瞧着他。
林燕来脸上只剩讨好,觉得这丫头冷冰冰的表情怪耐看的。那分身术对于聪明人而言不算太难。冉彤是聪明人里的佼佼者,不过片刻已掌握诀窍,很快就能变出十几个法力相当的分身了。林燕来拍手叫好:“不错不错!以后咱们可以多变几个分身来吵架啦,这样才好玩。”
他可能在娘胎里憋太久,养成嘴贱的天赋,随便说句话都能激怒别人。冉彤甚是厌烦,决定照夏炎之前说的不再搭理他,恢复陌路人的冷漠态度。林燕来这种性情高调的人最受不了被人无视。见她变脸立马嗔怪:“怎么又不理人了?我就是拿石头打水漂,也能听到几声扑通呢。你是叼到肉包子就天溜的狗吗?”
冉彤讥诮:“我说过你我之间只谈正事。”林燕来被她这话气得鼻孔喷火,憋了好一会儿说道:“行,行,算你狠。我这儿还真有一件正经事。”
冉彤慢条斯理地开口:“说来听听。”
“你知道许员外是谁杀死的?”
谁?”
“猜。”
“滚。”
″……真凶是许攸。”
冉彤被勾起一点好奇,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林燕来顿时得意,胸脯一挺,说道:“小爷是智勇双全小仙师,昨天一到许家便用幻术审问了许小姐。这位小姐可不简单啊。”在许员外遇害的前一天,璎娘听到许攸对许员外说最近库房里耗子闹得厉害,有伙计看到耗子精出没。
许员外说家里从没闹过妖精,骂他胡说。
许攸让他夜里去库房看看便知真假。
是夜许员外就在库房的火灾中丧生。璎娘当时便怀疑是许攸干的,立刻带人去现场查看,在那灰烬下发现一个填满黄豆的小坑。她想起不久前父亲的生日宴上,有个变戏法的人表演机关秘术,正是利用黄豆泡水发胀的原理,自动开启了机关。由此看清了许攸的毒计。他事先在库房里埋下用水泡过的黄豆,偷偷撕掉避火符咒。到了夜里,黄豆膨胀,顶开他安置好的连接油缸阀门的机扩。灯油泄漏流淌一地。许员外进入库房时不小心踩到灯油滑倒,打翻的灯笼点燃了地上的灯油,酿成一场夺命火灾。
璎娘悲愤交集,只可惜许攸那畜生已在半夜里作法自毙,也算得了现世报。冉彤听完感叹:“事情竟然是这样的,那许攸真坏透了。我们之前还怀疑他曾经非礼过许小姐。”
林燕来点头:“没错,许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她看出许攸要对她不利,才在窗户上插针,在楼下铺碎瓷片。要是那天许攸真摸进她的闺房,她还准备拿刀拼命呢。昨天我凑近她以后另有惊人发现,你绝对想不到。”冉彤催促:“少卖关子,快说。”
林燕来故意吊她胃口:“这事我得等叔公回来以后说,告诉你也没用。冉彤正想破口大骂,小流氓突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