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不过是一枚药丸罢了，你在担心什么，公子赐予我是我的福分，常人想要都没有这个机会，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佘山笑着咽下丹丸，语气平淡的反复对佘龙说着没事。
佘龙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他意识陷入呆滞，父亲的劝说宛若无声，外物的一切都仿佛陷入寂静，时间在他的感知中好像暂停在这一刻。
“你说对不对，龙儿、龙儿…………”
“啊！”
伴随着一只手轻轻的推他，佘龙猛然惊醒，他此刻不知为何清醒无比，自己一切想不通的，看不清的都已经明明了了。
他下意识重复出刚才父亲做过的动作，嘴唇蠕动，什么都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面前的父亲还是一脸平和的看向他，公子还是平淡中如视无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只能扯起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喜非喜、似悔非悔，似乎什么情绪都包杂在一起的复杂笑容，用同样复杂，但却出乎想象中平静的语气说道。
“是啊、是啊，这是幸运，是福气，是改变我们命运的天赐良缘，是我们不知几辈子积攒下来才能与公子您相见的福缘啊。”
佘山与陈苦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佘龙停滞的那段时间被截断，就像播放到违规画面被暂停删除一部分的短视频，而后一切回归正常，继续播放，陈苦说道。
“这药丸没有名字，我也懒得起。”
“它本质是毒也是药，其效果与解除方法因地而异，因时而乱，必须资源不断，有一位精通你目身体情况的医药大家以药丸为根本为你连续正确制药一年，并治好其中的突发情况才能彻底解除。”
“但如果你没歪心思，这毒也会成为你的助力，它会使你身体最强的地方突破原本的极限变得更强，不强的地方拉到平均线，更能吸收身体营养不断强化，如同一件永不过时的宝贝。”
“好了，你们现在还是太弱了，努力修炼先走出玉河府再说其它，现在下去吧。”
“好歹是我手下的第一个势力，怎么也不能这么弱，我要好好想想。”
陈苦摆摆手，小声呢喃一句，陷入沉思。
佘山佘龙见陈苦陷入思考，两人恭敬小心的走出院落，关上院门，直到顺着面前的道路走到一处花园，佘龙忍不住说道。
“父亲，你………”
话刚说出，佘山就打断道。
“你是个大人了，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顺着这条路走到底。”
“任何事都有代价，明的总比暗的更明确。”
佘龙静静的看着父亲，不知过了多久，低头小声说道。
“是。”
………………
陈苦在佘龙佘山两人走后，目光看向院门。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将整个鱼蛇帮杀的干干净净，但不知为何，在看到佘山听到他命令的下一刻，没有任何愤怒、疑惑，而是毫不犹豫的现出自己的绝技鱼蛇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换了个想法，从杀死变成收服。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以后的好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个决定，他只是从中得到了一些感悟和烦恼。
感悟是这世间从没有一面向的人，善与恶交织，白与黑共画，智慧与愚钝共存，感情与理智超出理解，具是三向。
烦恼是原本的计划改变，原本做的准备大部分都要废除，想到这里陈苦心中就有些发苦，他明明是想要成为独行于天下的侠客，怎么又要操心鱼蛇帮的发展了。
“啊，我明明才是个14岁的小孩，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烦恼交给我。”
“陈苦啊，陈苦，你难不成真要吃一辈子苦啊！”
……
“我这么小，还是武者，应该不会掉头发吧？”
…………………
夜晚，鱼蛇帮内灯火通明，香气、酒气扑鼻而来，吆喝、劝酒、祝贺，各种声音不断，热闹非凡，喧哗无比。
内处一间小屋内。
“老二、老三，来，干了这一杯，让我们齐心协力，将鱼蛇帮越做越大，共创辉煌！”
佘山语气激荡，神色兴奋，主动向身旁的两位副帮主说道。
一旁的王通、李云霄没有不识趣，毕竟再怎么说佘山还是他们的老大，两人齐齐举杯。
“嘭！”
三只酒杯相撞，清澈如水的酒液摇晃，互相融合又瞬间分离，直到酒过三巡，外面的喧哗逐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