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女子。
灵莲尸体都教野狼分干净了,林苡还能拿她做出文章来,偏皇帝那时给康贵妃留了面子,没让旁人晓得那事,她们自然也不会知道灵莲早死了。
顿时,康贵妃教林苡气得心口疼,像是一针一针刺入了她的身体。
不过,康贵妃是气性大,不代表她本事了了。
康贵妃道:“灵莲进了太子府,真是本事大了,翅膀也硬了,平常得我心意的丫鬟,去了太子府竟然还念着旧主,真是不懂规矩,气煞我也,不说旁日了,今日本宫便要泄愤,太子妃可千万别护着。”
“来人,拿灵莲来。”
此时,林苡心中早已跑过了千军万马,黑云压城的恐惧充斥着她的千肢百骸:灵莲都被消化了,我上哪去给你找人去!找野狼?在让野狼嗅嗅灵莲先前的衣裳去找她的骨头?真是天方夜谭!
千钧一发之际,小花厅里传来一记凌冽的,上了年纪的,女子的声音。
“贵妃娘娘,天下长相一模一样之人比比皆是,长相都有相似的,想法还能没有,你真是小心眼,说得你的寿礼就是自己做的似的,还不是底下人做的。”
“且太后六十有九,今日正是庆九的好日子,贵妃娘娘你在这里喊打喊杀,就不怕坏了太后娘娘的福气,太后娘娘可是你的婆母,这儿媳不敬婆母该当何罪!”
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奚落林苡,落了她面子的寿康大长公主。
康贵妃她们住了声,寿康大长公主当叫太后一声嫂子,康贵妃则是寿康大长公主的侄媳妇,论身份,康贵妃略胜一筹。
可若是真论了身份,儒士的唾沫星子也能喷得她们脸上红阑干一片。
康贵妃和她的菟丝花们就以长辈身份压林苡,寿康大长公主就用长辈身份碾她们,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打断“三军对垒”的,是太后的人。
“各位贵人们,娘娘都等乏了。”
于是,这场荒谬的”战局”结束了。
她们前脚进场,张云皋和皇帝后脚跟了进来。
不得不说,林苡特别厌恶宴会。
宴会上的饭菜不敢吃,宴会上的东西不敢碰,宴会上的人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她还说得小心些,别教人逮住了。
好烦,都怪张云皋和张云霄,干什么把我拉进来这淌浑水里来,还得连累我想破头的出去,真是可恶!
然而,一记突如而来的哭喊打断了林苡的思索。
听声,应是宫女的吵骂。
不过今日的太后大喜,合宫上下皆口吐吉祥,若是无人授意,那能吵到太后的眼皮子底下来?
不出林苡所料,她目光扫过了几人,只有康贵妃脸上带着快意的神情。
“是谁人在外头?”
上头传来太后威严的询问,是上了年纪,中气十足的女声 。
康贵妃当即放下了杯盏,福身答复:“是先前嬷嬷教新来的宫女做事,新来的宫女不听使唤,听说那宫女还姓林。”
太后道:“岂有此理。”
林苡登时气得咬紧牙关。
张云皋撇了一眼林苡。
偏生林苡受了气,还不能好好发一通火儿!
要不是怕张云皋的“长辈”们借着太子妃恼火的名头来给太子府塞人,她也不用当面演戏。
林苡怕自己演不下去,特意掐了一把大腿,但还是无济于事。
于是,气极的林苡决定出去走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附在张云皋耳畔,温声细语的话裹挟着湿热的气体喷洒在张云皋耳旁,轻轻说道:“殿下,我想出去走走。”
张云皋侧目:“我陪你?”
林苡出去就是为着逃离此处,自己能出去散散心,要是张云皋跟着,谁在这里替她收着太后和康贵妃的阴谋诡计?
林苡温语道:“殿下事忙,我自己出去。”
张云皋搁下了筷子:“皇宫地广,还是我陪你吧。”
张云霄早已虎视眈眈了许久,他素来最擅迷惑,林苡要是教他迷住了怎么办?他可得看紧了。
渐渐的,全场的目光都聚到了二人身上,林苡率先“落荒而逃”。
算起来,今日正好是芒种。
她走入花厅,排山倒海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太后偏喜栀子花,宫人们也投其所好,这些栀子花不仅品种昂贵,且教宫人们养得张扬昳丽。
不觉神间,林苡发觉头上一沉。
她信手一摸,原是她头上被别一朵栀子花。
林苡侧目一瞧,来人原是张云皋。
张云皋笑问:“可喜欢,若是喜欢,咱们回去也养。”
林苡眼光瞥向了张云皋身后墙角,那里藏了张云霄,今日太后生辰,穿那身衣裳的只有他了。
她“娇羞”道:“多谢殿下。”
多谢殿下?她恨不得将太后养的这些栀子花统统连根拔起,扔进火堆,最好是再也闻不见栀子花香!
二人各怀鬼胎地“调情”时,残刃找了过来。
“殿下,太后中毒了。”
林苡又喜又悲。
喜的是苍天有眼,太后中毒了。
悲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