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虎杖悠仁还是惠,都严肃地告诉她,要向辅助监督和总监会隐瞒那个女孩的存在。
钉崎野蔷薇的好奇心彻底燃了起来,然而又碍于驾驶座的伊地知洁高无法直接开口,憋得脸都要红了。
她的脑海之中接连上演了几番狗血大戏,车子刚刚在高专门前停好,就忍不住要揪住两个男孩的耳朵细问。
只是,汽车的门刚刚被打开,他们便见到了站在高专门扉之前的白毛教师。残阳如血。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人,此时一米九的身高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微微垂下的脑袋竟显出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而此时,森川沙理奈已经坐上了回仙台的电车。系统给她打来了电话,用低沉的嗓音温和地询问她晚上想要吃的料理。沙理奈支着下巴,苦恼地想了想,最终报出了两个菜名,而系统听后,又加了一道汤,两人这才敲定了晚餐。
夕阳的光亮透过车窗落在女孩的金发上,仿佛世界也在偏爱着她似的闪闪发光。
她语气亲昵地说着话,眉眼间终于多出了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被温柔关爱地对待才慢慢浇灌出的骄纵。
“来时我看到电车站有买鲜花的,我再买一些带回家。”女孩轻快的声音飘散在落日的风里。
在过去的几百年漫长的时光里,鬼舞过无惨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待在他精心打造的无限城之中,长久地停留在那里,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停驻。只是,这一段时间,他却只留在那孩子的家的隔壁,成为她所谓的邻居。他拥有着可以变化成任何形态的能力,对于无惨来说,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无论变成女人还是小孩都不会让他感到羞耻。成年男性对于女高中生的亲近固然会令人感到警惕,而体力相对柔弱的女性却并不会被大多数人警惕。
与他想象之中一样,此时作为女孩监护人的男人并没有对他时常的拜访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只是,鬼舞过无惨却发觉,只是邻居还远远不够,他心中的缺憾完全无法因此填满。
面容艳丽的女人穿着黑色的和服坐在房屋的沙发上,屋内并没有点灯,窗帘却是被拉开的。外面亮着路灯,却并不能照亮他这处的室内。因此,来往经过的人们并不能看到窗内,但处在这里的鬼舞过无惨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街道上的场景。
只要女孩从街道上经过,他便能够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上学,晚上几点又会回家,偶尔还会带交好的同学到家中做客。今天女孩回家的时间比平常要晚一些,是被她称作兄长的人开着汽车接回家。
她坐在副驾驶上,额头靠着车窗,闭着眼睛睡得正沉。-一啊,今天女孩并没有去上学,而是一路去了东京。从黑死牟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到现在,无惨已经在这里静默地坐了一整天。又是该死的咒术师吗?
他待在厅室内,血色的眼眸视线直直地落在车上女孩的面颊上。下一刻,金发的女孩若有所感地睁开眼,竟与此时处在阴暗角落之中的无惨对上了视线。
“砰!”
明明知道以人类的能力,她此时并不能看到他注视的目光,可是,无惨依然下意识地躲开,甚至还打翻了放在桌上的茶水。一片漆黑之中,他深吸了口气,将碎掉的瓷片全部都清理掉。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无惨忽而听到了一阵门铃声。不用走过去,鬼王便知道此时会拜访他的人是谁。属于他的孩子的气息透过门缝涌入他分外敏锐的感知之中,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滚烫。女人拉开了门,沙理奈抬眼一看,便见室内灯火通明。明亮的暖光照亮了空旷的客厅,女人略显高傲的神情在沙理奈出现之后便柔和了下来:“这么晚来,是有事吗,进来坐坐吧。”年长者让开了位置,于是沙理奈却之不恭。她熟门熟路地换鞋走了进去,坐在了自己来时常常习惯坐的位置上。衣着端庄的月彦千夜弯腰,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沙理奈注意到,放在桌上的托盘里,成套的茶具少了一个。她先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茶水,这才开口说道:“姐姐,我来是想告诉您,我下周就要从仙台转学去东京,以后就不能经常来玩了。”茶壶落在木桌上发出了轻微磕碰的声响,月彦千夜抬眼看向少女,说道:“怎么突然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
“……我有不得不转学的理由。“沙理奈望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轻叹了口气,“那是一所寄宿制学校,所以只有周末才会回来。”“不要去。"在脱口而出之后,月彦千夜看着少女惊讶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异样。于是她刻意柔和了语气,继续说道:“我只是觉得,东京那么远,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去呢?”
“说不定是有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呢。"沙理奈半开玩笑地说。月彦千夜看着她,即使此时内心翻涌,她还是稳住了语气:“我还是不能赞同,你如果不在的话,我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听到她说的话,沙理奈下意识抬起视线看她,显得既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
月彦千夜缓缓说道:“实际上,我应当不算是月彦小姐,而是月彦夫人。”“很久之前,我有过一个女儿,她与你很像,既可爱又天真,偶尔还会有些顽皮。"女人的视线有些空茫,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如果她能够长大的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