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擦拭小姐沾上泥土的手指,语气软软的、生怕惊扰到她:“小姐乖,一会我们玩九连环好不好?夫人昨个买了最新的款式,您一定喜欢。”
九连环不是稚儿喜欢玩的小玩意吗?
这位“迟迟”似乎是原身的贴身丫鬟,可为何用这一副哄的语气对已经十八九岁的她?
白云起眼中露出迟疑,疑惑唤道:“迟迟……”
少女的音色轻而软,似春日黄丽的叫声悦耳。
但迟迟却好似被烫到耳朵一样猛地抬头看向端坐在软凳上的自家小姐,脸上惊疑不定:“小姐?您……清醒了?”
这话说得白云起更懵了,什么叫清醒了?
“我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迟迟便喜极而泣,眼里带着激动:“您终于醒了!”
话落迟迟便冲了出气,娇小的身影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白云起傻坐在原地,抬起葱白细嫩的手指了指自己,莫名觉得自己似乎闯了大祸。
……
“我的儿,你终于醒了呜呜……”
白云起被一美妇人拥着,身上的锦衣险些被美妇的眼泪打湿,对面站着一位衣着简单、身形挺立的中年男人,也是面露激动地看着自己。
她很想问问自己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回到半个时辰前,迟迟冲出去不久就带回来了这俩麻烦,没等白云起紧张等待问话,美妇人仅仅是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了眼就扑上来搂着自己哭到现在,她准备的策略完全没用上。
美妇又哭了会才止住,接过迟迟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泪花,语气犹带哽咽:“云落,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昏不昏?”
白云起迟疑,云落?她不该是大小姐白云起吗?
怎么这位喊自己云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