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舒意扬眉,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周津澈一手搭着窗沿,问她医生用了什么药,又开了什么药,舒意翻出手包,把几盒药摆在他眼前:“这些。”
他瞥一眼,是进口贵价药。
“伤口注意不要碰水,按时换药,忌辛辣,不要抽烟和喝酒。”他目光一停:“舒意?”
她懒懒地哼了声,白皙柔软的指端点了点他侧颈耳骨,好奇。
“周医生,你平时也这么容易脸红么?”
周津澈一把按下她不安分的手指,皱眉:“我和你说正经事。”
舒意倾身,手肘支着中控台,指尖托着莹白如玉的侧脸。
“我也是正经事。”
他的眼镜还端端正正地架在挺直鼻骨上,舒意看着镜腿和镜框的衔接处,想起前几次见面的另一幅无框银边,天马行空地岔了话。
“周医生,你很多副眼镜?”她眨眨眼:“这副和之前的有些不大一样。”
而且还有些眼熟。
如果蔚老板对自己的店足够上心,或许不难发现,这一副、上一副、上上副,都是她店里面的商品。
可惜蔚大小姐乐意当一个甩手掌柜,她一年当中会空出部分时间,专门用于全球各地眼镜生产线的实地勘探。
前两年在拉斯维加斯,舒意受到和她志同道合的眼镜收藏家的邀约,并凭借自己同样的热爱购得一副据说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的古董单面镜。
她自己不近视,平时除了防蓝光和墨镜几乎不戴任何眼镜。
蔚女士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对眼镜那么痴迷,舒意的回答漫不经心:“妈妈,人类的岔劈是很多样的,我喜欢眼镜,就像你喜欢爸爸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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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女士一头雾水,什么是岔劈?女儿讲话时越来越神神叨叨了。
周津澈嗯了声:“没有很多。”
“是吗?”她将信将疑。
“不过我确实要换一副新的眼镜了,不知道舒老板什么时候有空?”
舒意抱起手,揶揄地笑:“我什么都有时间。”
她狡猾地停顿,像抛出无饵料的鱼钩:“只对你有此特权喔。”
他无声地抬了抬唇角。
周津澈算是发现,她心情好的时候会有一些乱七八糟但很可爱的尾音。
“好。你要记住你说的。”
“舒意一言驷马难追,你放心吧。不过,你这个玲娜贝儿,我可以要当做定金拿走了。”
周津澈笑:“前几天小侄女来家里玩,说是送我的礼物。我借花献佛,你愿意吗?”
“这既不是花我也不是佛……”她怔了一下,想起什么,把脸扭向周津澈,“周医生,你记不记得一中教物理的教导主任?”
她话题跨度之大,周津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紧了一瞬,但他眉目斯文沉静:“记得,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