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目光落在阮流筝身上,过了一会才移开,他寡言少语,却少见地开了口。
“皇弟你就别为难陆夫人了。”
“二皇兄竟然会替她说话,说来当初在国子监,你与她可是坐在邻座的。可让皇弟我羡慕不已啊。”
当初阮流筝的才学样貌都是女子中的一等,很受皇子们的欢迎。
殊不知有多少皇子想将她占为己有。
宣王更是毫不遮掩。
思及此,储云泽眼眸发暗,他启唇:“走吧。”
也算是放过了阮流筝。
阮流筝等他们走了之后才继续往前走,经过这么一遭,她彻底对他断了念想。
他真的不在乎她了,竟当着其他皇子的面这样对她。
回去之后如烟便请来了赵郎中,赵郎中为她清理了手指的伤口。
“你的手筋骨未断,只不过是有些皮外伤,抚不了琴大约还是因为被蛇咬了。你心里那关过不去。”
阮流筝不敢回想那个画面,她道:“有没有法子能教我变好?”
“莫怕,我会帮你一起克服恐惧。”
他这样一说,便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阮流筝真心地道:“多谢。”
如烟取来栗子糕递给赵晚舟。
“这是我和少夫人亲手做的,赵郎中回去尝一尝吧。”
赵晚舟看着阮流筝的手。
“陆夫人竟也会做糕点?”
“闲得没事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她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在皇宫里阮莹莹故意发难她,总是在半夜让她去做些吃食,久而久之,她也就会一些了。
“我会好好吃的。”
赵晚舟接过栗子糕,满心欢喜,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吃。
这是阮流筝亲手做的。
她温柔又不失力量,是个很独特的女子。
青叶来的时候便看到赵晚舟提着糕点离开,她多看了他一眼。
“姐姐,你今日入了皇宫,皇后娘娘可说了什么?”
她如今已被提为了妾室,算是入门做陆家妾了。
阮流筝道:“你很快便能当陆夫人了。”
青叶眼中带着欢喜。
“那便好。”
她满心欢喜地离开。
阮流筝本来心情也不错,经过了宫道上那遭,却开心不起来了。
如烟察觉她有心事,问道:“今日在宫中娘娘为难你了?”
“每次入宫都是折磨。”
她对皇宫已经深恶痛疾了。
“少夫人再忍忍,很快便能摆脱了。”
“嗯。如烟,我名下有一些铺子,你去将账册取来,是时候清点一下了。”
“好。”
阮流筝在对账本的时候,那陆成则突然来了。
一进来便气势汹汹地对如烟道:“滚出去。”
这又是想做什么?
阮流筝蹙眉。
如烟担忧地退了下去。
陆成则直接发问:“你去同莹莹说了我与青叶圆房的事?”
“就算我不说,她也会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莹莹还说是你提议让青叶来陆家的,你想做什么?让青叶接替你的陆夫人之位?”
“你反正也不喜欢我,谁做陆夫人有什么区别?”
她竟没有否认!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何如今却又要说离开?”
“当初嫁入陆府,我是迫于无奈,本想着妥协了,可谁曾想我们后来成了这个样子。多说无益,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陆成则眼眸发沉,他将她桎梏在怀中,掐着她的下巴。
“我说过了,你要为我生下陆家长孙。”
阮流筝抬手去拍打他,他却纹丝不动,他曾视她若妹妹,可如今她是他的妻,他-要她没什么不对!
这般想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锁链,他将她单手扣上锁链,绑在床头,伸手便将她的衣襟撕碎。
她双腿抬起来去蹬他,刚好踢中他的腹部,趁他弯腰捂着肚子的时候,她慌张地想解开锁链。
陆成则道:“没用的,你挣脱不开。在为我陆家生下长孙之前,你别想离开。”
他眼底赤红,她本就是他的妻,为何不让他碰?
阮流筝的手腕被锁链磨出了血来,陆成则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都是血。
他一时心慌:“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去了一趟皇宫,手指伤成这样?
阮流筝道:“你去问阮莹莹,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我死才肯罢休?”
她真是造了什么孽,惹了这两个人!
陆成则终究是不忍心了,他去俯身去解开绑在她手上的锁链。
那锁链刚松开,阮流筝便将链子往他脸上一甩,打得他捂着脸瘫坐在地上。
她趁机跑了出去。
如烟在外面守着她,阮流筝拉着她往外跑。
“快,我们离开陆府。”
陆成则这是要作践她,彻底疯了!
主仆二人坐上马车离开了陆府,陆成则被打那么一下很久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