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庆祝吗,二爷?”
“当然值得!”冯湛拿起另一杯酒,与她轻轻一碰,二人仰头饮尽。
他随即大手一挥:“把昌小姐赢的奖金拿来!”
“冯二爷,使不得!”昌海河连忙上前阻止,“淼淼只是随口一说,哪能真拿这奖金?”
淡淡道:“老二,怎么让贵客站着?安排坐下玩玩。”
昌海河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昌某心脏不好,
这赌博跟过山车似的,消受不起。柯莱斯先生来玩吧。”
话音刚落,旁边几位老板识趣地起身让座。
昌淼淼走到昌海河身后站定,冯湛却忽然指着发牌官对她道:
“你下去吧。昌小姐,辛苦你为大家洗牌如何?”
“我?”昌淼淼含羞,微微一怔。
冯湛点头示意,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昌海河看向女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了咬唇,心里暗忖:
“躲是躲不过,不如主动掌握一丝主动权。”
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走到庄位,拿起扑克牌,
刚分开纸牌,就洒落一桌,忙道歉:“哦,对不起。”
冯湛和安迪柯莱斯嘴角一抹浅笑,冯湛鼓励:“不着急,慢慢来。”
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看似专注于发牌,
实则与对面的昌海河交换了一个几不可察的眼神——
那眼神里藏着默契,也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紧张。
昌淼淼微微点头,指尖轻捻,第一张牌已稳稳落在冯湛面前。
发牌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
每一张牌落下的角度、力度都恰到好处,仿佛经过精确计算。
冯湛挑眉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冯衍依旧面无表情,
几位旁观的老板渐渐看出了门道——这发牌的手法看似平铺直叙,
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最不利的组合,尤其是给安迪·柯莱斯和昌海河的牌,
虽不算顶尖,却总能留有转圜余地。有人忍不住低呼:“这手法……够利落!”
昌淼淼握着牌的手指微微收紧,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多年前的画面。
那时她在国外留学,偶然在一家夜总会认识了一位魔术师。
那人不仅魔术出神入化,洗牌发牌的技巧更是千变万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牌局玩弄于股掌。
那段日子,她跟着他学了不少手法,本是当作消遣,没曾想今晚竟成了破局的筹码。
她指尖微动,借着整理牌堆的动作,极快地调整了下一张牌的位置。
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却让冯湛本应拿到的大牌悄然易主,落在了安迪·柯莱斯面前。
“有意思。”莱斯轻叩桌面,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
冯衍终于抬眼,锐利的目光扫过昌淼淼,带着审视,指尖悄悄攥紧了桌沿的筹码,指节泛白。
冯湛却像是浑然不觉,反而哈哈一笑:“昌小姐这手本事,藏得够深啊!”
昌淼淼垂下眼,唇边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
掩去眼底的波澜:“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让各位见笑了。”
牌局继续,她的手法愈发娴熟,看似毫无破绽,却在无形中平衡着各方的牌面。
昌海河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他知道,女儿这手当年随手学来的技巧,今晚或许真能帮他们渡过难关。
而这场看似寻常的赌局,早已成了另一种形式的较量,每一张牌落下,都牵动着暗处的神经。
赌桌上的筹码堆得越来越高,几位老板陆续弃牌,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较劲,连洗牌的簌簌声都像是在敲打着人心。
冯衍的目光落在昌淼淼脸上,冰冷的眉眼间没什么情绪,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昌小姐,借你今晚的好运,这局我跟到底。”说罢,他将面前的筹码一推,悉数跟进。
“哥,你这是跟我较劲呢?”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
手指在自己的牌面敲了敲,随即掀开三张,赫然是顺子,
“你看看我的牌,论理也该是我跟到底。”他特意留了一张没翻,那抹悬念像根细刺,扎在众人心里。
他也将牌掀开三张,竟也是顺子,与冯湛的牌面隐隐对峙,“看来今晚的运气,不止眷顾一位。”
整个过程中,昌海河始终没碰自己的牌,只是每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