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野在看见远处营地腾起的冲天的火光时,瞬间变了脸,疯狂跑去,可还没迈开脚。
“嘭——”
火光中,女孩趁他不备,冲他开了枪,枪法很好,子弹穿过他的小腿,故意留了他一个活口。
随后的一枪打穿了他的右手臂,防止他开枪,动作敏捷地将他的枪给缴了。
她要调查清楚是谁敢动她。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狠心人,只有她对不起别人,绝不允许别人对不起她。
男人还记得那天,她扯下他的迷彩三角巾,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宋...江野?”
她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时,说实话,他的心猛地一颤。
宋阮和宋江野那时并不熟,平日里只在家族聚会见过几次面,只是每次他都站在角落里,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兄弟姐妹们打牌。
他知道她牌技不错,每次都能看见她在赌桌上大杀四方,谈笑风生时便轻松拿走所有筹码。
只要她一上桌,四面八方都是唉声叹气,求饶声一片。
他觉得不过都是些旁门左道,还把一圈围观的傻X看的一身劲。
嗤笑着从女孩身边走过,可视线瞥向女孩摆放整齐的牌面时,心中还是一惊,一手好牌,龙七对捉五魁。
刚一抬脚走出门,身后:
“胡了!”
女孩捂嘴浅笑着,随后便是身后炸开锅的夸奖声响起:
“阮小姐真厉害!”
“阮妹妹,你有这手艺,何愁吃和喝呀!”
“阮妹妹,你也不能全把哥几个的钱圈走啊,给哥几个留点。”
女孩嘴角扯了扯:“不好意思各位哥哥,在我这里,没有扯平,只有我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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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拉回时,宋阮看着倒在地上还在嗤笑的男人,那张嘴脸让她看着厌烦。
气愤之下,女孩怒道:“喂!宋江野你他妈眼睛是喂狗了!我,你都敢劫!你是想死吗?”
她震惊的模样,让宋江野觉得可笑,低下头,没有回答她的话。
宋阮思来想去,突然想起姑姑(妈妈)曾经告诉她,七爷家就宋江野这么一个遗腹子,平日里可别欺负他。
那天他以为她会给他一枪结果了他,可女孩站起,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嘴角明明是勾起向上的弧度,但却怎么也感觉不到温暖,分明是冷到极致。
“七叔有你这个儿子不容易,看你爹面上,给你留条命...”她幽幽道。
头顶传来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那个叫隼的少年翻身降下。
“小姐!你没事吧?”
他在家没等到小姐,心中担忧,查找了车辆定位后便赶来这里。
“阿隼,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女孩伸手抚上少年俊逸的脸,轻佻地拍了拍,“下次能不能再晚点,这样就能来埋我啦!”
隼知道女孩在调侃,不免愧疚地低下头。
“对了,那边还躺着咱七爷呢!”女孩冲宋江野的方向瘪了瘪嘴,不屑地耸了耸肩,“帮我打包好,给咱爷爷送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该死的男人在爷爷面前会扯什么弥天的谎。
女孩咯咯笑着,垂眸睨了宋江野一眼,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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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的那间帐篷里,宋阮游离的手摩挲着男人,趁其不备拔出了男人腰间的匕首,就在男人溺毙在她的温柔乡时,捂住他的嘴,然后一击毙命。
手起刀落,她很熟练。
毕竟她活着,无时无刻都是为了自保。
拳脚功夫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粗茶淡饭,只是对方如果人多势众,那她总该耍些小手段,玩阴的她也不在话下。
宋阮五岁时,许家家中变故,叔叔夺权,杀了父亲,强占母亲,追杀哥哥,哥哥生死不明,一夕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许家嫡女沦落成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许家傀儡。
在母亲的掩护下,她和阿隼相互扶持,步步为营,谋划全局,拿着父亲遗书,纠集许家生前的暗党,暗中转移财产,在叔叔面前装傻充愣,可事情还是败露了,母亲离世,她和阿隼遭到追杀。
她知道形势比人强,她无依无靠,没人给她撑着,想要拿回一切,就需要背靠一棵大树。
她选中了华盛顿宋家,那里有她姑姑,她唯一的赌注了,两张船票,她和阿隼,漂洋过海。
拿着父亲生前所有资产,孤注一掷的将所有押在她的姑父身上,很幸运,她押中了!
那年她才八岁。
当了姑姑的女儿,成了宋家的人,得到了姑父的另眼相待,借着宋家的势力,她扳倒了许家,也找回了哥哥许准。
近些年暗度陈仓,偷偷将宋家吞噬许家资产暗中转回,这条路她走了很久很久。
只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男人变了。
宋江野的出现毁了宋阮的所有,因为男人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姓许,只知道她是杀父仇人的女儿。
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当他将枪口对准女孩脑袋时,她搂住了他,嘲弄地笑,挑衅地一寸寸逼近,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纠缠着他的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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