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说着竟然挽住了王有道的手腕,王有道吃了一惊,木呆呆瞅着青衡,眼睛睁的圆圆。
吕克见到青衡竟然和他人一上来就有了肌肤之亲,心里又是惊异又是失落,悲声道:“青衡,你怎么可以这样?”
但青衡根本对他不理不睬,因为这一切都是幻觉。
青衡拉着王有道朝村里走去。吕克紧跟其后左转右拐,往里走了好一阵子才在一处门口停住,只见土墙低矮,木门破旧,抬头一望,院子里空空荡荡,唯有一间茅屋,还是非常简陋的那种,四周用木板遮盖,连个砖石都没有。
吕克道:“这么贫穷的地方,你也跟他和好?”
青衡推门进到院子里,望着那简陋屋子,却全然没有讶异表情,似乎不管是什么房子,只要能够住人就足够了。
王有道见青衡没有嫌弃自家简陋贫穷,别提多高兴了,喜得慌忙将木门关上,拉着青衡翻身走入屋子,烛火一亮,屋门掩上,随即便听到二人的嬉笑声,咂嘴声,随即在床上拥抱打滚声音,那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大的惊人。吕克心中再次一沉,替青衡担忧道:“这床板也太简陋了,你都不怕膈应?”
然而,青衡和王有道的动作不但没有因为膈应而间断,反而大起大落,完全不顾两边邻居有没有听到,只听见隔壁开门之声,随即一个老婆子在大骂道:“有道你小子干什么呢,大半夜的修床板呢?吵不吵啊!”
随即另一边的邻居一个老头也叫了起来:“有道,有道,家里没事吧?”
青衡吃一惊:“怎么了?被人发现了?”
有道停了下来,大声回答:“没事,家里闹老鼠,都跑到我床上来了。”
青衡一听气恼,揪住王有道耳朵使劲的拧了一下道:“你把我说成老鼠了,你找死啊。”
王有道痛的尖叫一声。
隔壁叫道:“怎么被咬了?”
“是啊,是啊,毒蛇咬人。”
“什么?有毒蛇?让二叔赶紧过来看看。”
王有道忙道:“不了不了,没咬着,被我摁住了。”
“那便好,你小心点啊,明天我来替你处理了。”
还别说,王有道虽然穷途末路,但和邻里相处的还不错。青衡心中欢喜,拉着王有道的手道:“你可要对我一辈子好。”
王有道点点头:“那是一定一定一定的。”
吕克在屋外听着恼怒,骂道:“一定你娘!你最后又是怎么对她的?”他正要仔细再听他二人在屋里说什么,突然村外头马蹄声杂沓,竟然又数十骑奔这边过来。
青衡赶忙按住王有道嘴巴,低声道:“不好,有人进村了。”
“什么?”
青衡仔细辨听,须臾后才道:“不好,他们要屠庄,穿上衣服快走。”随即二人慌忙穿衣,奔出屋子。
王有道正要开口呼唤两边邻居,青衡慌忙按住他嘴巴道:“不可鲁莽,咱们还是悄悄走吧,不然被发现了只怕不好。”
“为什么?”
“别说,赶紧走。”青衡拉着王有道打开大门,朝村外奔去。
吕克紧追而上,沿着一条胡同走了一阵子,拐角处陡然银光闪烁,十多匹马转了过来。
青衡和王有道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二人纵身跳上身后的屋顶,还好这座屋子年深月久,上头上生满了蒿草,完全可以躲藏。
吕克也要躲藏,突然一想,自己是在幻象里,根本不用躲藏,故此站在胡同中望向拐角,见那些人黑马黑衣,头上蒙着黑布,挺着大刀分散开来,一人一户,纷纷越墙而入,纵马直奔各户人家的茅屋,长刀挥扫,那些茅屋如何经得起折腾,瞬间垮塌下来,屋中人从睡梦中惊声尖叫着被扰醒,光着身子四处乱逃,被那些黑衣人大刀翻飞,砍作肉泥,血流成河。
吕克看的大惊,想要上前打倒这些黑衣人,但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王有道低声道:“他们怎么胡乱杀人,不行,我要杀了这些混蛋。”
青衡拉着他道:“这些人你根本打不过,最好不要擅自行动。趁他们不注意,咱们赶紧走。”青衡提起王有道正要离开,突然斜刺里闪出一头巨鼠,此鼠伸长足有三尺,一条尾巴细长过丈,拖在地上犹如一条蛇一般。
巨鼠惊吓过度,浑身长毛高高的炸着,沿着胡同慌乱的往前奔跑,突然被一黑衣人纵马挡住去路,大刀回落,朝着鼠头砍去。
巨鼠惊得吱吱怪叫,眼看就要丧命了,忽的一个女子清叱道:“大胆狂贼,胆敢杀伤性命。”话音响处,从一处门里抢出一个黄衣女子,挺剑直取黑衣人脚筋。
那黑衣人好不吃惊,大刀十分自如的翻转过来,转而砍向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微微吃惊,见大刀刀风凛冽,没敢硬接,纤腰扭转,翩然躲开,闪身从马腹下窜过去,挺剑又去刺黑衣人后背背心。
那黑衣人想要扭转身形,但动作迟缓,还没来得及自救,背心一痛,胸前出现一根剑尖,竟被黄衣女子刺穿了,他啊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