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教授心理诊所,华盛顿,”苏雨轻轻重复这几个词,若有所思,
何丽又递上一张纸:“这是司徒南的哥哥司徒风的死亡证明,我查了,他的确是在一次登山事故中死去的,沒有找到尸骨,但是找到了一颗牙齿,做了DNA检测,确定了是他,这也是处理登山遇难者的一种国际惯例,往往有好多人是只能找到一些残骸的,”
苏雨接过看了看,问:“他生前的经济情况怎么样,有负债吗,”
“嗯,很糟糕,这个司徒风好像是专喜欢做一些投机的投资,股市上亏了一大笔,又有喜欢赌博的毛病,各种赌的方式都喜欢,输赢都很大,幸亏他死了,拍卖了他的房子也只是还了一小部分债务,其他债主也只得罢休了,”
“而且他还是个好冒险、风流成性的人,这些嗜好都是很费钱的,你不觉得他的死亡似乎是太巧合了吗,对了,有沒有这个司徒风的照片,”
“也找到了,你看,可是看上去和唐珏有很大不同哦,”
苏雨细细看着何丽递过來的那张照片,虽然那是张证件照,但是一眼看上去还是和唐珏有很大的不同,司徒风是一个留着短寸头的眼神慵懒的青年,
唐珏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但是绝对也是一副俊秀的书生模样,
难道是自己的猜测有偏差,
苏雨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这时王刚在那边焦急地问秦阳:“秦队,这美国警察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问出个结果來啊,都等了两个小时了,”
“别急,沉住气,美国方面说了,一有结果马上就会通知我们,医院、都宝公司、九里香溪别墅那边都有人盯着,人跑不了,一定得等到有实质性证据才能行动,”
秦阳说完,吸了口烟,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急,但是作为刑警队的头儿,他必须加倍冷静,
何丽走过去点了点王刚的头,意思让他别嚷嚷,多点耐心,
一直沉思的苏雨走过來坐下说:“何丽,我想请你再查查唐珏的家人现在都住在哪里,试着跟他们联系一下,问问三年前唐珏离开华盛顿时有沒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刚凑过來问:“你还是怀疑唐珏和司徒风就是同一个人,可是,他们俩的样子可是一点也不像啊,”
苏雨微微点点头:“司徒风七年前在瑞士登山遇险失踪,唐珏恰恰就在三年前离开华盛顿;司徒风曾经在戈登教授诊所当心理治疗师,唐珏那么巧也在那家诊所接受过治疗;司徒风曾经被投诉利用病人的隐私敲诈钱财,而曾经在唐珏那里做过治疗的宋紫欣就对魏鹏飞说过她在被别人敲诈,这么多的交叉点和相似点,不得不令人怀疑这个司徒风和唐珏之间有某种隐秘的联系,至于相貌的差别,或许,,”
苏雨顿了顿,
王刚插嘴:“难道你怀疑他整过容,”
苏雨沒说话,又把手里的资料细细研究了一下,才开口:“两个人的血型都是A型,身高都是一米八,而且都喜欢打桥牌,但是这个司徒风是个桥牌高手,资料上显示他这个人很聪明,不管玩什么都很快能出类拔萃,而唐珏只不过是入门水平,
可是奇怪的却是,唐珏自从來到江城以后,似乎桥牌水平突飞猛进,曾经获得去年市里的企业家俱乐部的桥牌赛冠军,”
苏雨合上资料继续说:“简而言之,司徒风是个天才型的人,他风流倜傥,游历世界,见多识广,各种时髦刺激的活动他都很精通,而三年前的唐珏只是华盛顿这个大都市里一个最普通的上班族,这两个人,要判断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应该有一个简便有效的办法,”
“测DNA,只要把司徒南的DNA和唐珏的做个对比,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一个人外貌无论再怎么变,他的基因是变不了的,”王刚和苏雨会心一笑,
“知我者王刚也,我正在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得唐珏的毛发和血液样本,”
何丽在一边柳眉一竖:“直接把他拉來,剪一缕头发下來不就行了,”
苏雨和王刚又互相看了一眼,笑了,是苦笑,真是位麻辣女警,
会议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了,老局长精神抖擞地走了进來,
“同志们,有好消息了,美国警方传了詹姆斯的问讯笔录过來,找他买过毒药海妖之歌的果然是我们江城的重量级人物,”
一屋子的人都激动地站了起來,
秦阳接过那份闻讯笔录,扫了一遍,眉峰猛地展开了,
“是秦浩天,詹姆斯已经承认了,三年前,他在费城把从司徒南实验室带走的试验样品做了加工,做成了毒性加倍的迷幻类毒药,,海妖之歌,随即他的第一位客户就是那时正在费城考察汽车市场的都宝集团董事长秦浩天,他们是通过一个所谓杀人无形网页联络上的,詹姆斯在那个网站上发布了卖海妖之歌的帖子,秦浩天就主动跟他联系上了,两个人约在一家汽车旅馆见的面,进行了肮脏的交易,”
“美国怎么还有这样的网站啊,真是,这不是帮助人去犯罪吗,”何丽气冲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