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的案子调查结束,就带着她一起去香港见家长,”
王刚哀叹了一声:“女人是如來佛,男人是孙悟空,早早晚晚总是逃不出她们的手心啊,”
说着,他一个急刹车,瑞虎吱的一声停在江城戒毒所的红漆大门前,
戒毒所是由解放前的一位逃亡资本家的住所改造而成,院落深幽,树木繁茂,令人丝毫想不到关在这里的竟多是一些被毒品掏空了身体和灵魂的年轻人,
在值班室里,一个模样机警的年轻干警一脸惋惜地说:“魏鹏飞在我们戒毒所里是个很特殊的学员,他学历高,有知识,而且为人也很温和,要不是在这里遇见他,我真想好好和他交个朋友,可惜了,原來我们都以为他已经熬过了最初的难关,能顺利戒毒开始新的生活呢,沒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
苏雨黯然点了点头,接着问:“我想知道一下星期天那个男人來接走魏鹏飞的具体情况,任何细节对我们都可能是很重要的线索,请尽量说得详细点,”
年轻干警很认真地查看了一下亲友探视记录,开口说:“那天是我和老刘当班,老刘去巡查各个监室了,我在办公室里打一份急着要交的报告,正打着呢,突然电脑罢工了,我急得火急火燎的,星期天人都不在,我找谁去修呢,这时,正好,魏鹏飞从所里的图书室借书经过我的办公室,我就赶紧叫住他,我知道他是个研究生,搞电脑很有一套,果然,魏鹏飞摆弄了几分钟就把电脑重新启动起來了,我当然非常高兴,谁知他站在一边半天不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我就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想发一封邮件给一个朋友,我想这也不算什么违反规定的事就同意了,我站在一边看着他发了一封电邮给一个叫苏雨的人,我扫了一眼,似乎是说什么和谁去墓地拜祭的事,沒什么特别的,”
王刚插嘴道:“嗯,那封电邮就是发给我们这位同志的,后來怎么样,”
“后來,老李在外面叫我,我就出去了一会儿,等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魏鹏飞还坐在电脑那儿,愣愣的,脸色很差,我问他怎么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想打个电话回家,我们这儿是有亲情电话的,但是星期天不开放,所以我就让他用我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但是电话好像始终都沒打通,他反复地拨了好几遍,样子很焦急,最后还是放弃了,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他却什么也不肯说,我只好让他先回监室休息,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吧,就有个男人來接魏鹏飞了,说是他姑妈病危了,想见他最后一面,像这样的特殊情况,我们自然是批准外出的,所以办好手续,魏鹏飞就随那个男人走了,”
王刚忙追问:“那你看见那个來接他的男人了吗,”
“哦,是老李负责登记的,我只是看见个背影,个子挺高的,穿黑色长大衣,
这样吧,我叫老李过來,你们再问问他,”年轻干警说着就起身出去喊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苏雨这时突然站起來走到办公桌前,点开年轻干警的电脑网页快速查看了一下,但旋即他失望地摇摇头,然后他拿起那部电话机仔细看了看,就开始一下下地摁着电话机的某个按键,
“你又搞什么玄机啊,”王刚惊讶地跟过去问,
“这是一部有來电显示和记忆功能的电话机,只要沒删除,魏鹏飞打出的那个电话号码一定还存在里面,”
正说着,苏雨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了,王刚赶紧伸头细看,
啊,那个号码,电子屏上显示的那个号码正是苏雨的手机号,时间是星期天下午4点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