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怪你。”
大约是开了许久的车,陆霁沉疲惫地阖上眼。
“以后在学校,不用避着我。”
宋纾意眉眼轻弯,温声应:“好。”
半夜,宋纾意被蚊虫咬醒,索性起身去上个厕所。
汪红梅家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厕所在庭院里,只能穿过客厅出门。
她没敢开灯,怕刺眼的光晃醒陆霁沉。
途径长椅时,宋纾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椅旁。
她趴在椅背上,借着从窗外倾泻而进的月光,在昏暗之中偷偷看他。
宋纾意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安静睡着的陆霁沉。
他的睡相很安稳。椅子不够长,无处安放的长腿只能蜷起,毯子只盖了胸口和腿的部分,手搭在额前,将几缕碎发压平。
她拿出手机,打开相机,镜头对准陆霁沉,按下了拍照键。
清脆的快门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