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后,打算立下十都。”
“这十座大城,朕都想让人看到你们的技艺!”
蒯祥、陆祥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敢有兴趣。
恭恭敬敬磕头:“陛下之命,老臣不敢藏私,老臣这就广收徒弟,传承技艺。”
“好,你们能理解朕的苦衷,是有孝心的。”
朱祁钰虚扶,让他们起来:“太祖对爵位有所规定,朕不能封你们爵位,但是,朕会赐你们金符!”
蒯祥瞳孔一缩,于谦被赐下玉符之事,在京中已经传开了。
而且,皇帝对符牌极为谨慎,轻易不赐。
符牌在京中,变得比爵位都值钱。
“朕允你们编纂成书,刊刻后传于天下,朕也收藏一本入藏书阁。”
陆祥张开嘴巴。
编书,那是读圣贤书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他区区匠户,能编书吗?
“朕允你们编,朕亲自给你们做序,由经厂刊刻,传于天下。”
朱祁钰笑道:“朕掏银子刊刻,保证精美,让藏书家去收藏你们的书,让后世万代人,都能看到你们的著作!”
“老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天恩浩荡,老臣必将毫不保留,传于世人!”蒯祥激动得流泪。
和藏私比起来,名垂青史,谁不愿意啊。
“好,等你们成书,朕就赐你金符!”朱祁钰笑着让他起来。
又说些建筑的事情。
“朕会让皇家商行采购木料。”
朱祁钰目光一闪,辽东、云贵、广西都出木料,正好可以开拓商业为名,给土人好处,迅速归化土人。
“陆祥,你雕刻得栩栩如生,但也可以把人做成雕塑,如绘画一般。”朱祁钰对陆祥比较感兴趣。
“启禀陛下,雕塑人的话,是对人的不敬,老臣不敢。”陆祥小心翼翼道。
“尊敬放在心里,如佛像道尊,不也铸造金身了吗?谁不尊敬了?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你回去便雕塑几个人,送到宫里来,让朕看看。”
“老臣遵旨。”陆祥不敢忤逆皇帝。
打发走蒯祥、陆祥,朱祁钰继续批阅奏章。
胡汉之分。
郭登上奏疏,说关西七卫闻听大明战胜瓦剌,请求内附,他论述了胡汉之分。
大明有很多归化的胡人,几代之后,完全把自己当成大明人了。
如陈友,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回回人。
“会说汉话者,为汉!”朱祁钰朱批。
又添了几笔:“不许关西七卫迁居内地,朕有重开河套之心,若有战事,尔可开关助战。”
“郭登,可同化长城附近牧民,会说汉话者为汉。”
写完,他放在一边。
朱祁钰认为,若论纯血统的汉人,恐怕早就没有了。
汉人,是一个符号,是文化符号,我们说着一样的话、读着一样的书,便是汉。
不分面貌、肤色、种族。
回回、畏兀儿、蒙古、苗,皆可为汉。
“请胡濙、于谦来勤政殿。”
等他们过来,朱祁钰便把朱批的奏章给他们看。
“陛下想汉化胡人?”胡濙看穿了皇帝的心。
“没错,朕想快速汉化,然后兵出河套,收复河套。”朱祁钰直言不讳。
见皇帝的态度,胡濙也放松了些。
他虽然不知道皇帝和李贤等人谈了什么,却隐隐猜出来,皇帝的野心。
“陛下,微臣以为不可。”
于谦慷慨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胡人,大明强大时,会依附我们,等大明衰落时,便会露出獠牙,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朱祁钰看向他:“太保以为如何?”
“看着他们被瓦剌攻破,坐收渔翁之利。”
“胡族向来记吃不记打,打得越狠,他们越卑服于大明。”
于谦正色道:“陛下想鲸吞河套,中原之民未必愿意移民过去。”
“等到西番战败,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可令边镇出关接引,接引他们入关,然后攻占河套之后,将他们安置在河套上。”
“一来,生死面前,他们会心甘情愿汉化。”
“二来,漠北打仗,只杀人抢掠财货,双方打了这么多年,早就是死结了,投降大明,我们也可安心。”
“所以微臣认为,陛下应该留中不发,等着西番大乱。”
“此番瓦剌损兵折将,必然得从别的地方补充财货、兵力,微臣以为,西番是最好的选择。”
胡濙颔首,于谦分析得很有道理。
“好多财货都被瓦剌夺走了,我们却要贴钱供养这些人,亏了呀。”
朱祁钰目光闪烁:“能不能假扮瓦剌,打劫西番!”
嘶!
于谦倒吸口冷气,本以为自己够阴狠的了。
和陛下比起来,真的小巫见大巫啊。
“陛下,煌煌大明,岂能做贼人之事?”胡濙不忿。
“老太傅,反正他们是肥羊,咱们不宰,也是瓦剌人宰,谁宰都是宰!”
“若把关西七卫给宰了,河套就没了掣肘,咱们就能顺利接收河套。”
“瓦剌兵呢,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