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矩便已是应承了我,只要替你们这群野猴杀了鹫渠公,就将遁界梭借我。
越攸不耐将昏厥中的童子提了提,道:
他袁矩如今奉诏外出,虽不知是奉谁
的诏,但老爷我也懒得去管。
可他明明将事务相托于这蠢货,这小猴子还推三阻四的疑难我,若非看在袁矩面,我早已一口吞了他了!
尊驾
速速让袁矩过来,或是你们几个猴子自家做主,将那遁界梭给我,少来些废话!
几头老猿苦笑了一声。
在商议过后,还是将一众怒火冲天的妖猿呵退,随即开了禁制,将越攸请入了一座宝阁中。
令他据了主座后,又奉香茗瓜果,还遣了一班鲛女过来献舞伺候。
岛主已正在回返的路了,不知尊驾可否放了平儿,小猴子少不更事,还望莫要再加罪于他了。
在一阵殷勤讨好后,几个老猿终是忍不住持酒躬身,开口相请道。
越攸冷笑瞥了眼躺在自己脚旁,身躯虽动弹不能,但两眼怒气却毫不掩饰的童子,并不作答。
几个老猿心下无奈,但也不敢过多逼迫,只能讪笑一声,继续劝酒不停。
半刻钟后。
在越攸正喝得起兴时。
忽有一阵大风卷动,将四下的华幔轻纱吹得鼓动纷舞。
待得风止后,只见得一个做武将装扮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竟已立在了殿下。
爹!
越攸脚边的童子一见此人,就大喜过望,忙大呼出声。
只是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中年男子冷冷一眼瞪来,便令童子讪讪闭了嘴。
来了?
越攸放下酒樽,冷笑一声。
小儿无状,让大人看笑话了。
中年男子苦笑一声,伸手掐了决。
临焦岛的一处石室内,便有一道蓝光轰然震碎了匣封,只几个盘旋,便如倦鸟投林般飞向殿内,被越攸伸手一招,就握在了掌心。
这就是遁界梭?好宝贝!
越攸以指摩挲了那湛蓝宝光几阵,赞了句,才依依不舍收起,随即又从袖中扔出一个首级,掷向殿下的中年男子。
你袁矩是个有脑子的,可惜生的儿子蠢了些,配不你辛苦打下的这份基业。
袁矩将那首级握住,只一望,面便也微微露出了些喜色。
鹫渠公!你这贼鸟!
两人这动作让那几头老猿看在眼中,都是忍不住腹诽。
这越攸分明已是杀了鹫渠公,当初只要把这首级拿出来,让童子看看,不就无事了?又何须闹得这般不体面?
这蛇性果然是阴狠绝戾,叫人捉摸不透。
大人替袁某杀了鹫渠公,着实是去了临焦岛的一大患。
又深深看了那首级几眼,袁矩才将其收起,笑道:
不如
未等他将话说完,突然大殿一阵晃动颠簸,似被巨人抓在掌指间,用力摇摆了起来。
而整座临焦岛也是随之一阵猛烈摇撼,不少山石簌簌滚落,激起尘烟大作。新
这是?
袁矩惊疑不定腾云而起,只向外望一眼,便被狠狠震住:
真人出巡?元神法相?可哪位元神真人的法相能惹出如此之浩大的动静来?
他皱眉向身后去看越攸,刚想问询个主意。
可这一回头,只见得方才还骄横无比的越攸此刻已是化作了道灰光,正拼命向岛外天地飞去,脸是一片他从未见过的惶急。
君尧?他妈的君尧!
越攸心头大骂:
杀千刀的短命鬼,又来了,他妈的又要来坏玉枢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