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津,实则是想拿下金城渡,让我进退失据。”
“在我兵力四处救火、捉襟见肘的同时,他安排了一支强兵,在内应的帮助下,强行从金城渡渡河。”
“现在,被两面夹击的是我们,陷入绝境的也是我们。”
“大河已经不再是我们的屏障了,我被刘升之摆了一道啊。”
刘云和曹真都拥有高效率的战场信息转换能力。
能在战况传来的一瞬间,思考好应对的策略。
夏侯霸还没看清这一局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军就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全盘劣势。
但曹真懊恼过后,立刻又开始了布局。
“走吧,这里已经打不了了,换地方!”
“我教你怎么打仗。”
……
另一头。
岸门峡口。
两山耸立的谷口间,弯弯黄河流淌。
波涛掀起的水汽近乎能扑打到费曜的脸上。
而他的殿后部队,在确认夏侯霸成功撤退之后,立刻焚烧了新津渡南岸的渡船和营寨。
待到大军撤退到岸门之时,费曜却收到了曹真的撤退命令。
“不得坚守岸门,全军退入榆中。”
这封羽书一到,费曜立刻就懵了。
岸门两岸的平地很窄,周遭都是山岭,一旦遇到伏击,来探路的部队将会遭到惨痛的打击。
“怪哉,护军连如此天险都不要了?”
“这地方可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待费曜思考。
汉军追击的骑兵已经在不远处掀起扬尘。
他也没有违背军令,即刻带队撤离岸门,头也不回的撤去榆中。
等到句扶的哨骑来到岸门峡口之时,众人皆以为此地定有伏兵,甲士莫敢向前。
唯有刘云简单的观察了地形之后,深深地摇了摇头。
“林间动物安逸,没有鸟兽惊飞。”
“曹真定没有在此处设防。”
诚如刘云所言,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岸门峡口,也不见半个魏军。
除了留守河湟的军队以外,一万八千陆续大军抵达金城县下。
姜维的军队甚至已经开始围城。
见刘云到来,姜维快马来报。
“义兄,曹真知晓成公英战败之后,即刻撤出了主力。”
“他的军队已经向东退到了榆中县。”
庞德大骂道:“真是个老狐狸啊……他果然要比郭淮难缠得多。”
诸将都感到了莫名的恼火。
不是汉军打不赢曹真,而是这小子自从吃了亏之后,就是不跟你打。
他就硬拖。
战场上,除了胜负以外,还有平手。
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对局的。退战、避战,是兵家不留下败绩的不二法门。
刘云一心求战,可曹真偏偏不打。
他选择了龟缩战法,只留下了一千人守城。
主力全部撤出金城盆地。
刘云方要围城就要耗费时间。
不围城,掉头走,曹真又来追击。
他就是故意在保持着安全距离,时不时恶心你一下。
你去追,他又跑了。
你一走,他又来。
“真是个狗皮膏药……”
刘升之也被这种无赖的打法感到恶心。
历史上,司马懿就是这么对付诸葛亮的。
就硬生生耗死你。
但这种战术,也并非没有对应的策略。
只要诸葛亮但凡逮到一次机会,就能狠狠地把司马懿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北伐军缺的就是这样的时机。
“曹真虽然心术了得,但他毕竟还是年轻,没有多少统帅大军团的经验。”
“他能恶心一时,但不可能一直退。”
“而我军却可以一直追,直到把他追到无路可退,把他追到曹操下令他不得不战!”
刘云冷冷一笑:“他是拦不住我的。”
“苏公已经派了八千援兵沿着临津渡南下,增援平西将军。”
“可我这一路,根本就不打算回头走临津渡。”
此言一出,满座震惊。
王平惊讶道:“将军,不走老路回去,你打算又出什么险招?再往前追,可是魏军的腹地啊。”
“过了榆中县,就到了汉阳郡的地界,那里驻扎的都是魏军精锐!一旦在此交锋,牵一发而动全身。”
“整个陇右都会大乱,刘使君如果没做好准备,我们的战线将会彻底脱节。”
舆图中的战线,已经被拉扯的犬牙差互。
实际上,刘云在金城郡和汉阳的刘备形成了南北呼应。
至于能不能打穿魏军防线,强行将魏军防守最严密的汉阳郡撕出一道口子来,那就不好说了。
“北伐军打的就是腹地,打的就是精锐!”
“我向来不怕打仗,就怕敌人不敢打。”
刘云指向舆图,整体脉络连成一线。
“曹真不是想撤吗?我看他能跑到哪去?有本事就一直躲着,把所有的据点都交到我军手中。”
“传令,把苏公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