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管制品,高等酒的价格极高,堪比奢侈品。
刘云又问道:“还有呢。”
“其次,是魏王都爱喝的九酝酒,正所谓:酒则九酝甘醴,十旬兼清,此酒采三日一酿,满九斛米乃止,其味如甘泉入喉,美不可言。”
“将军可要尝尝?”
九斛米……可够普通人吃三四个月了。
更何况,在汉末这样的天灾人祸的大背景下,除了‘节俭为名’的曹丞相,有几家吃得上膏粱米啊……
糟蹋粮食去酿酒的百姓,若被曹丞相本人逮到,肯定要杀全族的。
但曹丞相若要自己喝,这就属于‘节俭’行为了。
“好酒好肉都拿来,一样别少咯。”
酒家佣闻言笑道:“喏。”
他刚行几步,又回头道。
“看几位并非河右人士,我且与诸位讲讲。”
“董卓发的小钱,莪家不收。”
“刘焉做的蜀五铢,也不收。”
刘云问道:“那曹丞相于建安十三年发行的新五铢呢?”
小厮苦笑道:“那真是烂的狗都不要了。”
刘云闻言大笑,从袖中掏出一块愚人金,随手抛给这小厮。
“拿去吧,不用找了。”
“今后,我们就在你家吃了。”
看着手中的金饼,这酒家佣眼睛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
他满脸赔笑着闯进屋中,急忙吩咐后厨造饭。
不多时,金饼便已落入胡商手中。
胡商满眼狐疑道。
“金饼……”
“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
趁着小二上酒肉的功夫,胡商默默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画像。
这纸张是汉末的左伯纸,比起蔡侯纸,厚薄更均匀,质地细密且色泽鲜明。
上面还画着一位青年军官的画像。
胡商仔细一瞧,还真有几分相像。
“你们几个都去招呼着那几位将军。”
“都好好套套话。”
几位年轻的酒家佣迅速前去端上酒肉,端茶递水,自不必说。
为首的青年军官饮食自若,众人只囫囵吃下,并未多言。
可窗棂之后的胡商却一直顶盯着中间的俊朗青年,不时的低头对比,总觉得这画像中的人物正是此人。
“前些时日,魏王从长安借天子诏令,传檄河西各郡豪杰,凡有能刺杀刘升之者,皆封列侯……”
“我观此人,容貌俊伟,又是穿着绛甲,此人莫非真是那刘升之……”
胡商欣喜之际,又不敢确定。
只得端起一坛酒水,找借口上前靠近。
“你们几个,去姑臧招呼些人马。”
“说不定,咱家要发大财了!”
诸多小厮,颔首道:“喏!”
作为精明的粟特商人,这些酒水里多半都掺着些门道,只要人喝了,不消得一炷香的时间,饮酒者便能就此昏厥过去。
“几位将军……老夫这有坛上好的蒲桃酒,从酒泉郡运来的,看各位旅途劳顿,这坛酒水钱就免了,权当是我送给诸位的。”
蒲桃便是西域传来的葡萄,凉州多有种植,酿造出来的美酒价格极高,名誉一方。
孟达的父亲孟佗,曾经靠着一斛蒲桃酒贿赂了张让,才得以被任命为凉州刺史。
蒲桃酒水端来,胡商一边倒酒,一边侧目望向了领头的军官。
兜鍪之下,这青年气宇轩昂,英姿不凡。
和画像中那人几乎一模一样,胡商心下大惊之余,又谨慎询问到:“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刘云推开羽殇中即将溢出的酒水,用手指在里面沾了几滴,默默在食案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大汉行征北将军,刘升之也!”
字迹写完,刚要出门报信的小厮,便被庞德一把拉住。
“别走,给我倒酒。”
小厮陪笑道:“将军,且换个人吧,我内急……”
“内急,是去招人吧?”
还不待小厮反应,庞德拔出缳首刀,瞬间抹了此人脖子。
扑通一声,人影倒地。
刹那间胡商脸色大变,刚要逃离,刘云已是倒掉那下了药的酒水,换上了干净的麦酒。
一边饮酒,一边按住他的手。
清冽的酒水入喉,周遭的将军们已愤然起身。
姜维的左腿狠狠地踢向胡商的腿弯儿,那人吃痛的跪倒在地旁,满口叫嚷着:“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晚了!”
庞德大怒而起,一把掀翻食案。
还不等周遭的小厮拿着菜刀杀出,庞德、句扶已是一人一刀,如砍瓜切菜,瞬间就把酒家佣们砍得血肉模糊。
“找死!”
“果然是家黑店,连我们护军都敢劫!”
胡商满面流涕道:“将军饶我,非是我有歹念,实在是魏王有令,天子下诏,不得不为之!”
刘云冷冷一笑,心知这又是那曹操用的诡计,想招募些河西健儿暗中刺杀他,可这又谈何容易。
“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吗?”
胡商摇头道:“不知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