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将齐声称是,兵分三路。
两路由庞德、姜维带领袭击平原上的毡帐,一路由刘云亲自带领攻打媪围城。
汉军骑兵部队瞬间从山林中冲杀而出,直接朝着郊外平原上的胡人营地冲击而去!
踏踏踏。
山崩地裂般的骑兵冲杀之声,响彻平原。
弓骑手向天空中抛射出一轮箭雨,瞬间射穿了巡逻的丁零骑兵。
“有敌人,汉人来了!”
铛铛铛!
金锣被敲的震天响,整个寂静的城市和平原上的营帐,忽然间如同雷鸣般爆响开来。
汉军骑兵奔驰如风,正在守门的守兵们,却躲在一旁的草垛中淫掠女子。
还不等他们穿好衣裳,飞射而来的弩箭便射穿他们的胸膛。
庞德姜维的分队亦是袭掠如风,汉军骑兵人人手持火把,一过胡人毡帐,便迎风放火。
来不及逃离的胡人尽数被火焰烧杀。
刚刚闯出屋门的胡兵,尚未拔出武器,西凉骑兵的长矛便穿透而出。
“啊……”
一片火光中,毡帐上血影斑驳。
在县城中作法的僧侣们听闻战事突发,惊慌失措,连忙四处逃离。
“大单于……”
“有人袭营!”
睡得迷迷糊糊的丁零大单于蓦然睁开双眼。
穿着鹿皮毡衣的男人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胡妇,连忙起身佩戴宝刀。
“快给本单于穿上衣服,蠢女人!动作快点!”
丁零单于名为白屋。在魏军占领雍凉后,于建安十八年,与鲜卑单于箄于,倒向魏国。
此人身体高壮,满身肥膘,三步跨出屋门,便一跃上马。
“怎么回事?”
部下急忙禀报道:“单于!”
“汉人的骑兵朝我军杀来了!”
白屋心中大震:“汉人?哪来的汉人,我军全员配备骑兵,几乎是昼夜不停的穿越了沙漠,他们怎么可能比我们的速度还快”
部下摇头道:“不清楚,鹯阴口的哨骑尚未回报,估计已经被他们干掉了!”
白屋勃然大怒,一跃便闯出屋门!
“传令,还活着的随我冲出西门,咱们在平原上跟他们打!”
骁勇的丁零护卫骑兵席卷而出,刹那间,剩下的骑兵尽数来到城池之外,摆开阵型与汉军对决。
白屋望着西面的大帐被火焰尽数焚烧,已是满眼怒火。
他望向火光中的那面赤红色的大旗,恼火道。
“大汉行征北将军·刘……”
“错不了了……此子就是刘升之!”
“本单于不去找你,你小子还敢来送死!”
众胡心下大惊,早听闻刘升之击破20万卢水胡人。
这些丁零骑兵先前还不以为意,如今见到穿着绛甲的汉军同样是以纯骑兵形成序列冲击,宛若在黑暗中纵横呼啸的赤龙。
视觉上形成的可怕威力,已让不少胡人感到害怕。
在战马嘶鸣声中,不少骑兵的马匹稍稍退后。
“怕什么怕,就敌人那点骑兵看把你们吓的!”
白屋大喝道。
“生来就骑在马上的丁零人,难道还怕他们这些南方的种地郎?”
“给我冲杀敌军!”
“杀一个汉军,赏十个生口!杀!”
一声令下,鼓起勇气的丁零骑兵迎着汉军骑兵的冲锋的步伐正面突击。
两排骑兵杀声震天,在平原之上阵型交错。
西凉铁骑加速奔袭,长矛在前突刺,而那些手持短矛的丁零骑兵在迎接了一门轮冲锋过后,直接被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四溅,人马践踏,哀鸣不止。
随着西凉铁骑撕开了阵型过后,西羌骑兵分从两翼突杀而出。
整个汉军序列以楔形阵向前突击。
在绝对的纪律面前,这些长于弓马的游牧健儿,在破阵的过程中被彻底掀翻。
的确农耕民族,无论如何也无法在骑射上战胜游牧。
但是,卫青、霍去病发明了一套不同于以往的骑兵作战方法。
不跟你比骑射,也不呆板的用步兵打静坐战。
而是用整军整营的骑兵发动冲锋。
纪律严明,训练有素,且拥有着精良武器铠甲的汉军只需一波便能带走一个部落。
待敌军溃逃,又用弩骑追杀。
面对骑墙式的洪流冲锋,经验不足的丁零人被枭首千人。
双方互相冲阵过后,又重新调转过马头。
军阵之中的白屋,目光横扫战场,遍地都是落马的丁零胡。
而汉军由于有皮甲和少量铠甲的保护,他们的损伤并不是很多。
“大单于,汉人的武器装备比我们的好得多,再这样打下去,咱们是打不过的!”
“废话!”说话的胡人,直接被白屋一刀抹脖,鲜血扑哧一声飞溅而出。
“打不过汉军不丢人,但你胆怯,就该死!”
白屋咬牙道。
“把汉人引诱到沙漠之中!”
“撤兵!”
两翼胡骑翻飞去。
汉家甲兵趁夜逐。
凉州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