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土上,先合并设立西羌属国,由苏公先兼任属国都尉。”
“苏公深得羌胡信赖,必能安定属国,随后在慢慢将支富这些忠诚于汉室的各家豪帅分派到各县担任县令,让他们学习汉家语言,习惯汉人的文书。”
属国行政区和郡是同一级别。
但是里面生活的羌人部落仍会保留原本的社会形态,相当于自治区。这样不容易激起羌人的变乱。
时间长了,西羌属国慢慢汉化,便不在需要马云禄去操持西女国的羌人联盟。
更多的事情将由羌人豪帅在属国内商议自决,再交给刘云点个头就行了。
“羌人们会种地,但多数都是刀耕火种,效率极差。”
“为此一遇天灾人祸,豪右欺压,便只能跑出河湟,四处抢掠求生。”
“苏君在西羌属国,务必要教授羌人们精耕细作。”
羌人各家都有牛羊,不必借牛输谷,习惯了先进的生产方式,自然就会主动汉化。
这一切工作需要大量的廉吏和果断的执行力。
苏则、郭宪、蒋琬、费祎、董允这些人能做好这一切。
等到政务都商量完毕过后,已至深夜。
刘升之信步而出,清风徐来。
一轮月光拨开云雾,弯弯月牙,似在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照进人心。
七月一日。
是刘云的生辰。
也是下邳失陷之日。
每逢此时,刘云便会回忆起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
江陵病逝的甘夫人,给他留下了一个永恒的遗憾。
早年间,立下功成名就,寻回父母的愿望,从此在不可能实现。
“年年月旦人相望,不知阿母在何方。”
“茕茕孑立二十载,惟愿亲友皆无恙。”
沉吟之际。
月下风起。
身披月光,轻灵而英美的少女已至身后。
“今日过了,可就不是二十岁。”
“当是二十一了。”
马云禄还不待刘云回首,便将女国中为‘金聚’打造的白玉王冠戴在了他的头上。
“这是贺礼?”
“云禄……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
少女踮脚而来,双手负在后背,笑意盈盈道。
“不光知道了你的生辰,还知道你的父亲。”
“现在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
刘云皱眉不解:“我的生辰和家事,应该只有几个人知晓。”
“错!”
马云禄走上前来,环抱着刘云的后腰,轻轻地摩挲着什么。
“你自己都没查觉吧?”
“你的阿母当年在将你丢入泗水河之前,在你背后刻了字。”
刻字……刘云皱了皱眉。
“真的假的?”
“划痕已经不明显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马云禄没打算骗他。
说到这里,刘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他依稀记得那个梦中,甘夫人的确是抱着他在泗水河边哭了很久,刘云也感觉到背后湿漉漉的,但由于刚刚出生,痛觉神经还没完全恢复。
即便是甘夫人在他背后刻了字,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的。
“写了什么?精忠报国??”
少女抿嘴不答。
“云禄!”
看着刘云罕见的着急了,马云禄踮起脚尖,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温热的呼吸传到刘云的耳中,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目光瞪大。
“家父玄德,讳备。”
错不了了……
百分百的证据。
二十年了,肉身已经张开了,这可不是临时伪造能刻出来的。
讳,便是名讳。
汉代尊崇孝道,不能直呼父辈的名。
甘夫人在刘云的背上刻字,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若是能侥幸活命,或许还能父子相认。
若是不被逼到绝境,甘夫人怎么会如此绝望啊。
没人知道,建安元年的那个夏天,刘备和甘夫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也没人知道,张飞此后愧疚了多久。
之前,刘云只是能根据相貌和出生环境、历史资料推测出自己有极大可能就是刘备的长子。
但是今日经过马云禄的提醒,刘云总算是明白,为何《魏略》中会有着这么一段记载:刘备遗失的长子,‘识其父字:玄德’。
完全和马云禄今日所说的一模一样。
家父玄德,讳备。
这六个大字,一开始就烙印在刘云的生命中。
只是他没有司马懿那么长的脖子,没办法回头狼顾啊。
若不是在温泉水中亲昵之时被马云禄发现。
刘升之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线索。
以前,刘备担心没有证据证明刘升之是他的长子,又害怕他身份不明,遭到反对势力攻击,所以二人的相认一直很隐晦。
哪怕是吕玲绮确定了当年走失的孩子就是刘升之,这样的证据还是不够完整。
只有今日这背后的几个大字,和所有的证据重合,才能印证这一切是千真万确,没有一丁点疏漏的。
如今吴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