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愣,登时爆喝一声,拍案而起。
昨夜,女儿病情忽然加重,百医无救,整个张府忙的焦头烂额。
张飞差点忘了,是自己叫刘云来喝酒的了。
“嗨呀,在外头等了多久,你怎么不早说。”
“快快快,你去迎接!俺去换身衣裳。”
“绍儿,备酒备肉,都拿最好的来!”
年幼且看起来有些文文弱弱的张绍,略有点子不类父的味道。
无论是脾气还是相貌更像他的母亲夏侯氏,举止有法,动静有礼。
料想未来不会是一名合格的武将,但会是一名中庸的文臣。
而其兄张苞,体格则与张飞接近。
虎背熊腰,孔武有力。
这两兄弟一高一矮站在一起,要是张苞不说,刘云还真看不出来他们是一家人。
“升之稍等,家父很快就来。”
刘云点了点头。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便从府内传来。
从门内闯出来的张飞像是见到了活菩萨,目中满是喜悦。
“升之,差点把你忘了。”
刘云不卑不亢,拱手行礼道:“刘云,见过新亭侯。多日不见,略备薄礼,以谢翼德将军在广汉照料之恩。”
张飞高兴之余,又想起女儿的病情,还哪管那些礼节,一把拉着刘云的手,就朝着府内闯去。
“行了,升之你人来就好,带什么礼。唉,闲话少叙,先进来行医再说!”
“俺家莺莺快不行了。”
刘云察觉事态严重,连忙紧随其后,进入府门。
“好,劳烦翼德将军带路。”
“请!”
“升之,请!”
二人比肩而行,张飞倒也是客气的很。
少年张绍见此倒抽一口了凉气。
“父亲虽然鲁莽,但素来也敬重士人。”
“这刘升之年纪轻,却能让父亲如此亲近,料想也是有本事的。”
张苞示意张绍别多言,拉着弟弟默默来到府外。
“看看吧,这么多蜀锦,要花多少金?”
“一个汉川军司马,讨魏中郎将,每年能有多少俸禄?”
“人家是把好钢都用在刀刃上了。”
张绍闻言,满目惊奇,大为称赞。
“嘶,大兄所言甚是,看来为官之道……小弟还要跟升之多学学啊。”
张苞对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倒不感兴趣,他志在沙场。
“此子与我年岁相近,却已是名扬益州。”
“能在汉川击败曹操之人,岂能是寻常之辈?”
“绍弟,咱们得多跟升之走动走动了。”
“我总有种感觉,此人,未来必将成为蜀中新秀。”
张绍点头道:“大兄,言之有理。”
“不过,弟……还另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张苞困惑道:“什么感觉?”
张绍望向府门内张飞与刘云并肩的背影,感慨道。
“弟今日初见升之……不知为何,心里却总觉得很亲切。”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主动去靠近他。”
人格魅力?还是不可抗力?
说到这儿,张苞亦是深有同感。
“说实在话,俺也一样。”
……
两兄弟感慨之间。
张府内却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知哪传来的喧呼声,响彻府邸。
“医工!快请良医!”
“人怎么还不到?”
“张姑娘已经命在旦夕了!”
啊!
张苞、张绍心下大震,对视一眼后,便急忙冲入府中。
“升之,速救!”
“升之,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