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两人,目光相对。
旋即,较为机敏的姜维率先来到寨外。
“什么人?再不站住,我就放箭了!”
姜维答道:“李汉南的老朋友。”
听见这年轻人敢直呼主公的表字。
寨上守卫狐疑一阵。
“既然是李公的朋友,可有凭证?”
“有!”
校事府令牌一出。
那城上的护卫顿时一愣。
“这东西,好像李公也有一个。”
“莫非真是李公的朋友?”
另一个护卫点头道。
“李公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还是先通报一声。”
“好!”
护卫大喊道。
“二位且先稍后。”
“待我传禀李公,再行开门。”
那护卫很快穿越山间,沿着溪涧,大概走了五里路,才来到邬堡中。
邬堡内,酒香四溢。
一入此地,便尽是淫靡之气。
帐内碳火暖意,不及美人半点温柔。
还不等护卫进门。
屋内的嘤咛声,便四面传开。
“嗨呀……李公可真会享受。”
“又不知从哪弄来的女子,当真风情万种。”
……
“咳咳……李公。”
“山口来了人,说是李公的朋友。”
正在发力的李邈被打断了心思,顿时脸色难看。
“糊涂,李某在蜀中有什么朋友?”
李邈性情狷介,狂傲自大。
连自家人都看不上他,更无外人与他结交。
地方乡老评个李氏三龙,直接绕过他这个老三,甚至把他早夭的四弟给评上,也不给他。
可见此人多遭人恨了。
那小闻言卒尴尬道。
“好像不是蜀中人。”
“听口音,应当是从雍凉来的。”
雍凉来的?
雍州乃是大魏国境。
莫非是校事府有什么指示?
“不对啊,平日里与我接头的乃是郑度。”
“已过月半,郑度还没来,莫非出事儿了?”
李邈眼神惊厥,思虑片刻后,便放开怀中女子,示意她退到屏风之后。
“进来吧。”
护卫脚步轻敲,缓缓入屋。
空气中萦绕的都是馥郁芳香之气。
魏晋士人都爱熏香,李邈所在之处更是奢靡。
屋中日夜熏浸不停,以至于,整屋子都是这种香味。
“他们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凭证?”
护卫回忆道:“一位是少年,另一位是个壮汉。”
“二人没带兵刃,手里只拿着一块牌子。”
李邈从背后的案牍上拿出校事府的铜牌儿。
“可是这般模样?”
“对,建木在上,灵台在下,日出汤谷。确实是个曹字!”
听完护卫的话,李邈已经确信了。
“定是校事府的人。”
“看来,郑度估计是出事儿了,才会有新得刺奸来跟我联络。”
“去吧,把上使请进来。”
李邈缓缓起身,目光忧虑的望向绵竹。
郑度会出什么事儿……
“难不成,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话音未落,妖娆的女子,便倚着屏风漫步走出。
她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不似蜀中人。
反而更像是来自南中的獠女。
她轻佻的逗弄着李邈,不多时李邈的双眼再度火热。
“女人,我有正事儿要办,你最好别惹火了我。”
那獠女哦了一声,反倒更为放浪。
“有什么正事儿,比办我还重要。”
“来嘛,时间足够……大人做事儿向来很快。”
李邈大怒:“休得张狂!”
……
姜维、庞德二人在使者的引导下,很快进入营门。
门口拴着的黑犬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很快从狗窝中爬出,奋力的叫着。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死狗,叫什么叫!这是李公的上使!”
那护卫见黑犬快要挣脱绳索,又重新将它栓的更紧。
哪知姜维却默默拾起了地上的棍子,迎着那黑犬的口水,一棒子便敲得它门牙崩碎,赖在地上,伏地哀鸣。
“上使,这笨狗没眼力,别跟他一般见识。”
姜维笑道。
“没眼力的狗,就没必要留着了。”
“直接宰了吧。”
护卫连忙摆手道。
“那可不成……这是李公的狗,平素还算忠诚,小人可不敢乱杀。”
忠诚?
嗯……
确实比你们几个忠诚。
“走吧,在前带路。”
“唯!”
那护卫走在前方。
姜维却在四处打量宜君山的守备。
除了山头有望塔之外。
沿途的山道,也布置有落石滚木之类。
一条溪流穿越山间,将山口狭窄的道路直接分开,顺着溪涧向内望去,每个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