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些说笑的声音哪怕是隔了一整团的棉花,也经由空气压缩,模模糊糊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但大抵是睡意实在茂盛,就如同春日在河堤处疯长的黄白夹杂的小花,我竟然将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又陷入了睡神的摇篮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经由乳白色窗纱过滤后的阳光也从温和转变成刺眼,金灿的光芒刺激着眼皮和它覆盖着的眼球,引起大脑一阵异样的不适感,意识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反复纠缠,直到一声瓷杯与木盘的磕碰声,清脆地在很近的地方炸响。
睡意一下就去了个七七八八,我特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在床铺上四处摸索着自己的手机,一截痒痒的触感滑过指节出,我分辨出来那是挂在我手机上的流苏吊坠,旋即向下试探性地一抓,被被窝烘热的手机就落进我的手中。
按亮屏幕,是一只拿着狐狸形状绘马的手作为壁纸,顶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早上的九点四十七。
好早啊...虽然对于平时的我,这个时候已经在神社里做帮忙整理账目之类的杂活了,但今天难得是周末,神社里也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就不能稍微让我休息一下吗?
“醒了吗?”
一道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却激得我一下从床铺上翻身坐起,就像被吓到炸毛的猫。
“抱歉,我本来想用小拇指垫一下杯底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歉意,被一门之隔给揉碎,细致地灌入耳道之中。
老宅的推拉门都是纸制的,上面绘着简单的豆绿色松纹,一道身形,口^抠君#羊每日^更新衣无贰尔七 五贰八一随着光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