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要在这里……嗯嗯嗯她吧? ~ 辛夷心里不平静,时间就变得格外地漫长。 等到了夜间,她洗沐后进到傅九衢的房里,看到铺在木窗边的那个地铺,这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心思不纯。 严格来说,屋子里都是地铺,因为没有床。 只是屋中间那个类似榻榻米的地铺更为宽敞,而靠窗那个就只有一张竹篾草席了。 屋子里灯火昏暗,辛夷看一眼盘坐的傅九衢。 他在翻看什么书籍,辛夷没有走近,在靠窗的竹席上躺下。 明明困得很,却无睡意。 她打个哈欠,侧过头,看向窗外的竹林芭蕉。 黑压压的夜色里,这些影子好似全都变成了人的模样,让这个夜变得格外冷清。 “过来睡。” 傅九衢的声音低低喑喑。 辛夷一窒,扭头,双眼微睁。 “这……不好吧?” 傅九衢抿唇而视,幽暗的眼里有几分促狭。 “这边宽敞。” 他说着走过来,在辛夷的身边坐下,淡淡地道:“我睡这边。” 辛夷这才明白,他是要跟她换位置,而不是要她过去同他一起睡。 咳!辛夷怀疑自己太过紧张,头脑不清楚到近乎降智。 “好。”她望一眼躺在身边那颀长的身影,抱着小被子挪到屋中。 不同的榻,却又像是同榻而眠。 傅九衢熄了灯,空间顿时变得寂旷而幽远。 辛夷闭上眼睛强行入睡,失败后睁开眼,无奈地一叹,“九哥今晚的话好像特别少……” 片刻后,才传来傅九衢低低的声音,“我何时话多?” 辛夷沉默下,“你为什么不问我?” “嗯?” “白天我见过妲花的事情。” 她不信傅九衢不知道,主动承认错误。 果然,傅九衢并不意外,轻描淡写地道:“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杀人如麻,阴险狠毒,你说得没有错。” 完蛋了! 辛夷心里敲起警钟,“九哥抓这些字眼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这么说的目的,不是为了帮你减少麻烦么?” “嗯。”黑暗中,傅九衢的眼睛听不出喜怒,“我并未怪你。” 不怪,但这语气就是不好嘛。 辛夷静静地看他片刻,决定倒打一耙。 “看来是我破坏了九哥的好事,惹来九哥不快了。” 傅九衢嗤地一笑,情绪莫辨地问:“十一如此胆大,我该欣喜才是,怎会不快?” 辛夷瞥一眼:“说得反话对不对?” 傅九衢:“不是。” 辛夷侧过身子望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喜欢女人自作主张,对不对?” 傅九衢又是一笑,“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呸!辛夷朝他那边挪了挪,“明明就是不高兴,还要嘴硬。” 傅九衢这次没有说话,辛夷抬抬眉,再往他身边挪一挪,笑着逗他,“那你为何要让我跟你睡?难道又为了惩罚我?” “十一。”傅九衢声音温柔,在暗夜里格外好听,“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 辛夷一怔。 原来他在意的点,是这个? 辛夷想了想,“大好人。面善心慈,和颜悦色,对我尤其温柔。” 这跟她说给妲花的话,完全是两样说辞。 傅九衢冷哼一声,音调愉悦了几分。 “那你说我为何要让你跟我睡?” 辛夷想了想。 “九哥当然不是为了耍流氓……那便是担心我的安危?” “知道就好。”傅九衢觉得自己也太好哄了,在被这女子背地里胡乱编排一通后,一句“大好人”就半点气都没有了,于是不知是恼她还是恼自己,突地冷下声音。 “那你还不过来。” 辛夷呃一声,身子又往他那边挪了挪。 “我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傅九衢伸出长臂,顺势将人揽入怀里,低头亲昵地蹭了蹭,鼻息带笑。 “怕什么?你也不是第一次。” “才没有。”辛夷笑着挣扎,“楚河汉界。郡王自重。” 傅九衢嗯一声,轻轻摩挲她的下巴,那玉板指光滑的质地慢慢划过她的面颊,在辛夷如雷般的心跳声里,一寸寸落到她的锁骨上,轻飘飘,像羽毛………… “十一,我……” “怎么?”辛夷的脸颊迅速晕热。 砰砰砰! 她的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紧贴的身子几乎着火。 “九哥?”她看不清傅九衢的眼睛,只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令她脑子短路,“你要说什么?” “没事。”傅九衢声音低哑,扶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松开,温柔慵懒地一叹:“睡吧。” ~ 酋长的寿宴设在正午。 辛夷随傅九衢进去的时候,挑高的宴会大厅中已来了为数不少的宾客,一个个盘坐在竹筵上,面前的小宴桌上,摆放着果盘肉食,身侧做仆役打扮的侍女正在跪坐斟酒。 傅九衢姗姗来迟,土酋和夫人亲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