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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妖女(2 / 2)

了,我就挑一身~现下我只是个宫女,也穿不得,白白浪费了。”说罢她又欣慰地摸摸身上的宫装,“别说,这也已经是我穿过最好的了。”

因着池荇身份特殊,尚工局打不定主意给池荇发什么衣裳,便问到了国师那里。

国师正筹备皇上的闭关用物,便打发道:“你们去问她,她要什么给什么就行了,以后这种事别来扰我。”

两个女官一听,便什么都明白了——显然这位国师,疼徒弟得很。

二人点了库房清一水儿的好料子,巴巴敲开了池荇小院的门。

一看这国师徒弟称得上姝容无双,又颇会讨巧,她们便更热情地给池荇量尺寸,选样式。

皇帝不爱美人,最初那批后宫妃子容色渐衰,又早绝了争宠之心,天天无非混在一起打马吊,哪用得上她们的十八般武艺?

看着池荇,尘封十余年的热情一股脑涌了出来,恨不得仅一个裙角就绣上十八种花样。

整个针工局四十多位女官,生生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彻夜赶工制出了八套无比精致的衣裙,带动隔壁银作局赶工搭配了几套钗环,天还未亮便送入了玄宁殿。

听罢阮烟儿绘声绘色的讲解,池荇将头埋在衣裳堆里深深吸了口气:

这就是权势的味道。

因着宫里对衣裳颜色有讲究,池荇放弃了钟爱的绛红,随着国师喜好,选得都是些黑色衣料。不曾想黑色也可制作得这般华贵,挣扎再三,她选了条墨黑攒珠堆纱羽缎的大袖衣配雾灰百褶裙,其上珠串走动时熠熠生辉,好不夺目。

小丫鬟春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从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天蒙蒙亮时,就饿着肚子,跟着两个脑门上写着“穷人乍富”的娘子游御花园。

那二位倒真是一同长大的好姐妹,挽着手逛得不亦乐乎,还被针工局银作局两局的女官拦了路,狠狠夸赞了许久。

很快,宫里便传遍了——

可惜并非池荇预料中的“国师大人收的女弟子极貌美,衣饰极华贵”,而是“国师大人铁树开花,痴狂宠溺一个绝色妖女”。

不消半天功夫,这话便传入了太后耳中。

太后质疑:“那妖道日日连自己的头都梳不好,还能有这心思?”

齐嬷嬷玄虚地回答:“奴婢还特地打听过了,说是针工局昨夜就没熄灯,啧啧,这是何等宠爱。”

太后脸色一沉,停下了手中拨佛珠的动作,“放肆!一个妖道便罢了,现下又来个妖女,皇帝如此放纵下去,还要拉什么人住进来?街头杂耍班子不成?!”

齐嬷嬷赶紧跪下,“太后息怒。”

一旁的李公公讪笑接道:“太后娘娘,她们正是开阳城中的落魄杂耍戏法班子出来的……”

太后收起佛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吩咐道:“齐嬷嬷,你亲自跑一趟,将这国师门生给我请过来。”

佛祖勿怪,今儿个老身必须正一正宫里的歪风。

“歪风”不知大限将至,还在跟两个小太监逗乐:“你俩一个'常喜',一个‘常忧’,国师身边是不是还有叫'常福','常祸'的?”

阮烟儿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别‘常祸’了,我看你是要大祸临头了。快走,太后娘娘宣你。来了一个老嬷嬷亲自接你,面色难看得很。”

池荇笑容凝固。怎么溜个弯儿都能溜出事来。

她拍拍衣服,想起自己幼时曾见过一面太后,那时她对自己十分喜爱,便强颜欢笑:“没事,不必担心。”

一旁的常忧小声提醒道:“千万别忘了,太后娘娘信佛……主子去了可千万谨言慎行。”

池荇严肃变脸道:“出大事了。我若是一直不出来,你们就偷偷去求太子。”

说罢推门出去,正迎上抬着下巴的齐嬷嬷。

齐嬷嬷面色不善,上下打量一番池荇:“走罢,太后娘娘等着呢。”

池荇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心中开始思考对策。

当今圣上并非太后娘娘亲生,池荇只记得她极和善,抱着自己一直不舍得撒手。

如今她变成了国师的徒弟,她与国师做“邻居”这样久仍旧信佛,足以证明她至少是不待见国师的。

“唉。”

池荇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却被耳聪目明的齐嬷嬷逮了个正着。

她瞧着这小娘子面善,一时心软,提点道:“听说是你揭发了高显私换军粮之事,还救了太子?”

池荇:懂了,去了少提国师。

她突然反应过来齐嬷嬷话里另一层乾坤,惊讶:“私换军粮?已经定罪了?”

齐嬷嬷颌首答道:“正是。今天早朝刚判了。两家都诛了九族。”

池荇像被那句话狠狠踢了一脚胸口,沉默半晌,她黯然吐出四个字:“罪有应得。”

许老太爷一死,当年的巫蛊案更无从查起,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了,若非之前种种,她又怎可能踏入皇宫?池荇耸耸肩,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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