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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对唱(2 / 3)

小丫鬟无处可逃,只慌忙低头否认:“秋菊只是回老家了,她,她……”

“别怕,抬起头看着我。你说的话,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池荇循循善诱:“秋菊死得蹊跷,对么?她是如何死的?可与老太爷有关?”

春杏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她自然是急于替秋菊讨回公道的,只是……这个唐娘子真的靠得住么?

看着池荇的双瞳,春杏决定赌一把,“她无病无灾,白日里还照常做活,夜里却自尽身亡。公子处理了秋菊的尸身,还不许我们通知她的家人,我疑心是公子害了她……”

春桃再次哽咽,泪水砸到二人交握的手上,“仙子,秋菊死后七日,公子便中了邪,这是秋菊回来找他复仇。”

池荇皱皱眉,脑中原本清晰的脉络被她的一席话打乱。

鬼是装鬼,疯是装疯。原以为是他们二人联手,一个装鬼,一个装疯,合谋做戏为秋菊讨公道。现下看来另有文章,春杏联合他人装鬼不假,那许公子为何装疯?

她沉思片刻,问春杏:“今夜女鬼还会来吗?”

春杏眼珠子转半天,犹豫地问:“仙子,您觉着女鬼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自是不该。”池荇拍拍她的手,“不过两天后,我的符箓可就不灵了。那时……或许我可以使那女鬼所受冤屈大白天下。”

春杏瞳孔放大,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沉默地退下。她暗自决定,若唐娘子后日当真能为秋菊讨个说法,她愿一生伺候唐娘子。

她想起疑点,扒在门口小声道:“秋菊那日白天一直跟在公子身侧,中间只出院去送了趟东西,奴婢也不知她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池荇点点头,转身步入里屋。

她撩起床帐,抱臂看着依然昏睡的许公子。

显然方才春杏的哭天抹泪没能惊动他,这个当事人甚至在打鼾。

她认命地叹息一声,满脸嫌弃地凑近他嘴边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药味,想来是服了安神药才睡得这般人事不知。

池荇拽过那华贵的蜀锦被,蒙在许公子的头上,死死按住他的口鼻。

不出几息,蜀锦被下的人开始拼命挣扎,池荇撩开被子,许公子脸涨得通红,满目惊恐,大喘着开了口:

“你是谁!做什么?”

而后他余光瞄到了池荇手中的拂尘,愣了一下,旋即找补道:“鬼,索命的女鬼!”一边喊,还一边尽力挥舞着被缚着的双臂。

许公子的手腕确实因久久绑住留下了红痕,可麻绳那样粗糙,他若真失了神智,凭他的力气拼命挣扎必会见血,哪里会只是那般轻微的痕迹。

池荇静静看了一会儿,也不拆穿他,试探地对那装疯装得一点都不专业的青年说道:

“许公子,我是昆仑墟太清门的唐娘子,我是来帮你的。”

许重之本是个内向稳重的性子,一边心中暗暗叫苦,后悔选了装中邪这个法子;一边努力呲牙咧嘴大喊大叫,企图吓退眼前的小娘子。

池荇看着他满眼的痛苦,心中改观——

虽然道具准备的不甚细致,可他演起戏来连眼神都饱含感情,等日后许家倒了,他若无辜不受牵连,开个梨园戏班谋生也不失为一条大富大贵的出路。

可瞧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池荇碍于自己“大仙”的身份,也不能跟他摊牌明说,只能暗戳戳提示:“你这般必是有苦衷,我与当朝国师是同宗,有些微末的道行,或可以助你实现些愿望。”

“不娶不娶!都要死了还娶什么!”

“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他们不会停手的!”

许重之疯癫的话里终于有了几句有用的信息。好家伙,原来是婚丧嫁娶赶在一起,将这富贵公子逼成这般。

“谁不会停手?”池荇挑出重点问道。

“是你自己要看的!”

许重之接下来只重复这句话,再不多说其他。

两个戏子鸡同鸭讲,每句话拐八十个弯,真真累死个人。

池荇不再理会还在卖力表演的许公子,出门找到春杏:“我有些话想问你。”

“仙子请讲,春杏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春杏干劲满满。

她方才细想过,明显唐娘子早就看出了自己与人联手装鬼的事情,却并未告发,定是她真的想替秋菊讨公道。

荇有些诧异地看看莫名变得踌躇满志的小丫鬟,将她拉到院中角落,确定附近无人,才问:“你可曾听闻许公子将要成婚一事?”

方才许公子喊的话中,提了好些次“成亲”,多半是想告诉池荇些什么。

春杏神秘兮兮地凑近,趴在池荇耳边道:“确有此事。女方父亲是兵部侍郎高显高大人,他家中仅一女,公子是要去入赘的。不过他异常反感这门亲事,老太爷以死相逼,他才答应游湖那日与高小姐相看。”

不合情理。池荇眉头轻轻拧起。

朝廷轻商,一般的商贾人家,即使愿意倒插门,也攀不上朝中从三品大员家的门楣。兵部……漕运……是什么让这两家非要绑在一起?

池荇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她一脸八卦地看着春杏,又问道:“可是那高家女郎有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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