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辛。 耶律乙辛只能用木头替自己的老子凋了一个身子,然后将脑袋安在了上面。 虽然披麻戴孝地跪在棺椁之前,但全身着甲腰间挎刀的他,却又与悲伤显得格格不入,弥漫整个场间的只有愤怒与不甘。 每一个前来吊孝的,与耶律乙辛也差不多是同样的装束,内着甲衣外穿孝,每一个人在灵前上一柱香之后,都会割破自己的手掌,歃血为誓,要为镇南王报仇。 眼下,从江淮逃回来的军队,已经积聚了大约五万人。 虽然与出征之时的三十万人无法同日而语,但正如耶律珍所期盼的,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还能成建制地逃回来的军队,无一不是大辽的中流砥柱,只要他们还在,那么,大辽就一定还在。 至于其它的那些杂牌军,仆从军,能逃回来更好,逃不回来,也无所谓。 必竟接下来的辽国将迎来困难期,少一些吃白饭的人,也可以节省出不少的钱粮。 报仇的呼喊声渐渐高涨, 杀死耶律隆绪的吼声清晰可闻。 这让隐藏在大名府内的某些人,喜出望外。 仇恨的种子,在大名府内外,正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直到有几个人出现在了耶律珍的灵椁之前。 来人将一封密信递给了耶律乙辛。 那是一份血书。 而更让耶律乙辛震恐的是,血书的署名,竟然是大辽皇帝耶律贤。 读完之份来自昔日好友,今日君上的以血书就的长信之后,耶律乙辛长叹一声,卸下了盔甲,丢掉了佩刀。 】 数日之后,耶律隆绪只带了数名护卫,孤身而入大名府。 这个人的体型太过于特殊,只要他一出现,大家便都认了出来。